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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弥贞捂着唇,轻轻哭出来,扑上来抱住他,搂着他的脖子去亲吻。
谢灼恰好地走进屋里,站在门槛边,轻轻叩了下门。
听见动静,陆峥抬一抬眼皮:“是谁,谢灼吗?我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人,他怎么样呢,对他还满意吗?”
他避讳谈及“喜欢”这样的词汇,堂而皇之地用“满意”这样的词汇形容谢灼,像形容物品、工具,而非描述爱人。
孟弥贞并没觉出不对劲,短促地给出一个评价:“还好。”
她靠在陆峥肩头,细细地喘着气,泪眼朦胧地看向已经走过来的谢灼。
男人若无其事地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抚摩着陆峥留下的吻痕:“是怎么了,哭成这样子,陆郎君亲得你不太开心吗?”
这姿势太奇怪。
她靠在陆峥身上,唇被他吻得红艳,却又被另一个男人擦去眼泪、抚摩侧颈。
孟弥贞偏一偏脸颊,下意识躲避:“不许胡说,是陆郎的眼睛好起来了——对了,我得去镇上,请大夫来看一看。”
“哦?”
谢灼笑了声:“能看到了,真是好事。”
陆峥环抱着孟弥贞,语调轻柔:“天晚了,明日再去吧,我不急的。万一再让大夫白跑一趟,也不好。”
说着,语调一转:“谢郎君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谢灼似笑非笑的:“没什么事,病了来喝药,喝完再回我柴房里去,怎么,陆郎君会怪罪我吗?”
“问一问罢了,怎么还谈到怪不怪罪的事上了?谢郎君平日也想这么多?”
两个人之间火药味极重,连孟弥贞都觉察出来,她眨一眨眼:“药已经煎好了,我等等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语调轻柔,叫人没办法对她说什么重话,谢灼缓一口气:“不必那么麻烦,我在这里喝完就走。”
陆峥笑了笑:“谢郎君大约是想多留在这里片刻,随他吧。”
“陆郎君居然愿意留我?”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我做不得贞贞的主,都听她的。”
话音才落,他掩着唇,咳嗽几声。
孟弥贞呀一声:“怎么咳嗽得更厉害了?”
说着,她抬眼看向谢灼,有点歉意地抿一抿唇:“陆郎的身子有点弱,我怕他也染上风寒,你先回屋里去,好不好?”
谢灼冷笑着盯一眼陆峥,后者一副无辜模样:“我做不得主,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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