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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使皆是大房的,闻言自然没再上去,松了口气:“原来是你,我们还以为是哪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在这里偷情。”
杨保觑了觑身后的人影,嘴角有些僵硬,却还是正气凛然地道:“怎么可能,这后山在清邬院旁,大房规矩最严整,谁敢造次?两位姐姐怕是听错了。”
“可我似乎听见了女子的叫声。”一女使仍是不解。
“兴许只是了情的野猫。”另一人解释道,“时候到了,这几日晚上一直在闹。”
几人正僵持的时候,忽地从山林里当真窜出去了一道黑影,极哀戚的声音响彻夜空。
“果然是猫。”
两人皆松了口气,没再当回事。
杨保亦是吁了口气,提着灯笼引着人朝反方向找起了扇坠。
小路上刚冒出了脑袋,便消了下去。
雪衣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开。
可人一走,她醒过神来却现没了外人,如今只剩她被压在亭柱上,反而更不妙了。
不远处还有了情的野猫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此起彼伏,愈激了夜晚躁动的情绪。
二表哥该不会像她昨晚梦见的那样对她吧。
抵着老树皮的后背尚未摩擦,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她正担心的时候,便察觉到二表哥吻的更深,托着她的后颈也愈用力。
夜色浓黑,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无端地觉得那双眼深沉的惊人,盯着她时仿佛要把她拖进去。
落在她侧脸的气息也愈的粗沉,她能感觉到有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腰抚了上去。
“不可。”雪衣一惊,勾着他的手臂连忙往外推。
然而挣扎反倒愈激怒了他,那拢着她半边的手突然一紧,雪衣猝不及防轻叫了一声,原本推着他的手瞬间软了下去,只能美目圆睁,无声地控诉他。
二表哥的眼神深不见底,攫住她的半边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当察觉他欲往下的时候,雪衣身体用不上力,趁着他唇舌稍离的时候重重往下咬了一口,崔珩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唇。
指腹擦了擦唇角,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丝血迹。
“牙齿还挺利。”
崔珩抹去了唇边的血,脸色阴沉。
雪衣伏在他肩上轻喘,半晌,双腿落地才能勉强能站稳。
只是方才咬的太用力,她自己唇上也被咬的不轻,连忙擦去了唇上的血,低低抱怨了一句。
“想骂我?”崔珩低沉地问,直接掰过了她的脸。
一贯冷峻的脸上多了道血痂,还是在唇上这么敏感的位置,雪衣光是看着他都觉得记脸热,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同样的位置也有血痂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不肯开口,但眼里显然写满了一切。
“骂我什么?”崔珩抚着她的脸,明明被咬了,却并不见生气。
雪衣被迫看着他的眼,忍不住开口道:“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二表哥这么对我岂不是有损君子风度?”
听见她的控诉,崔珩忽地笑了:“这话我能说,你不能。”
“何况,我何曾说过我是君子?”
他掀了掀眼帘,欲望退潮,眼底全是凉薄寡淡。
雪衣怔住,眼睫慢慢垂下。
的确,二表哥从一开始便什么都没说过,是她自以为遇到了一个光风霁月,举世无双的君子,费进了心机主动往上攀的。
事到如今,似乎的确怪不得谁。
周身都被他包围着,铺天盖地的雪松清气,她有些眩晕,轻声开口:“二表哥容我想想,我刚及笄,下个月初五端阳节那日母亲的祭日才满三年,到那时方出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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