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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以后不会再放开手了。
过了快一个小时,江昼才能看清楚东西,他缓慢地坐起来,褚荀清凌凌地坐在他身边,琥珀色瞳孔间如同一把野火,直白而热烈。
“江昼。”褚荀靠近了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为什么?”
江昼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躲闪,“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就不能哄哄我?”褚荀很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生气?”
哄他?
褚荀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吗?
可是褚荀眼神固执又坚定,一步步逼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哄一下我?我很好哄,你服个软,我什么都听你的。为什么你宁愿跟我赌气也不愿意认错?”
江昼不敢看他,很倔地绷着脸,“我没错。”
“逃课,打架,不回家,这些你没错?”褚荀冷静地反问。
“我没错。”江昼硬邦邦的,完全没有要认错的意思。
褚荀轻轻地笑了一声,拿他真的没办法,“那好,我的错,我不该不理你。江昼,别跟我赌气了,你不理我,我学不进去。”
他凑得太近,江昼能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呼吸几乎都要落到他身上。
“你离我远一点。”江昼脸色有些苍白,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你,你怎么总是凑这么近啊?”
褚荀倒是坦然,“因为我近视啊。”
他脸上的表情温和了许多,反问道:“我没戴眼镜,看不清你,你总不能跟一个近视的人计较吧?”
江昼不知道他眼睛近视到底多少度,只知道他平时上课会戴眼镜,“你看不清我?”
“要靠得很近,很近。”褚荀一点点靠近他,都快凑到他脸上了才堪堪停下来,“这样,我才能看清楚你。”
江昼有一瞬的失神。
褚荀这张脸,简直是绝了。
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
他回过神,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赶忙转移话题,又问:“对了,球赛怎么样了?”
“七班打人,老师叫停了,判了我们班赢。”褚荀的目光那么炙热,丝毫不掩饰,像是询问一般,“江昼,我们可以和好了吗?”
“我……”
“我不该不理你,以后不会了。”
江昼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褚荀态度一软和,他立刻就绷不住了,“好了好了,我,我……我没生气。”
面对这张脸,谁能生气啊?
你要做什么
江昼输完液回到班上,同学们都以为他是因为球赛才受伤的,一反常态,集体围住他,“你好点没啊”,“等下我们去揍爆七班那群孙子”,“敢欺负我们班”……
人太多了,空气不流畅,褚荀一手护住他,淡然道:“散开,让他休息一下。”
谢京宥问:“医生怎么说啊?伤得严不严重啊?”
“没事。”江昼依然有点犯困,没精打采的,“就是撞了一下,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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