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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管家努力辩解,可到头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说,他去找夫人商议出殡之事。
出殡自然是大事,但也是正经事,完全没必要避人耳目,深夜探讨。
何况余大人还有两儿两女,这样的大事不可能跳过儿女和一个管家商讨。
“啪”
严推官制止了钟管家的辩解,质问道:“那桐油如何解释?”
“家中二公子马上就要娶妻了,因此老奴才买了桐油,准备将府中上下修葺一番。”
“但你购买的桐油却成了余大人的催命符,难不成你要说,是凶手偷走了你买的桐油?”
管家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桐油一直放在库房中,什么时候丢失的,老奴也不清楚。”
严推官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心虚!还不快从实招来!”
管家把额头都磕破了,直喊冤枉。
“那你们又要如何解释教唆春彩做假证一事?”
严推官把矛头对准余夫人,“是余夫人将春彩的家人带走了吧?”
余夫人微微颔,“是我。”
她声音平静地说:“那天夜里,门房说有个姑娘会来找老爷,老爷让他带去汀香园。
我心想,又不知是那座勾栏里出来的贱胚子,我也懒得管。
但后来汀香园失火,老爷被烧死了,我便让春彩交代门房几句。”
“就这几句,你却差点毁了一个清白姑娘!”
余夫人眼神轻蔑地说:“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死了就当给我家老爷陪葬。”
沈兰听到这话,脸上露出苦笑。
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至少,她让余夫人误以为她是想勾引余大人的轻浮女子。
“春彩的家人呢?”
“在我陪嫁的庄子上。”余夫人并无隐瞒。
但严推官从她的种种劣迹中,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
严推官打算用刑,派了人到后堂请示宋知府。
宋知府把问题抛给萧寂,“贤侄以为如何?该用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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