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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组计划周密,林俊走机场方向从空中入关,霍传武走地铁线路从罗湖口岸入关,而楚珣走客流量较少的沙头角口岸,驾车入关。
霍传武身手迅捷,仍然像他当年单人独骑行走于缅甸山区那样,在复杂的丛林丘陵地带迅速判断方位寻找最佳逃生路线。他从地铁车厢里冲出,一手撑住楼梯护栏,两条长腿空中一剪,翻身跃下,风衣在身后张开飘逸的后摆……
楚珣车子泊在暗处,手指下意识摩挲方向盘,快要从方向盘上撸掉一层皮。指间出汗让他指纹知觉变得模糊,却又让他的全副感官意识前所未有地清晰,敏感,丝丝缕缕缠绕牵挂着一个人!
他以往出任务从来没这么紧张!或许因为以往执行任务没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狙击逃亡,以往出任务身边也没带着霍传武、没这份特殊的牵挂。
霍传武刚一露头,楚珣一眼瞧见这人。传武脑瓜上顶着莫名其妙一丛鸟窝似的发型,穿着蹩手蹩脚的林俊的风衣,戴着不知道谁的一副墨镜。这人从站台跃上楼梯闪出地铁出口一瞬间,豹一样的身形,楚珣绝对认不错这个人。
楚珣的车子同时杀到,急停身前。
霍传武开门撞进车厢,楚珣一踩油门,车子流畅地滑入前方滚滚车流中,车厢里一阵悸动喘息,空气中流动着无言的默契,和想念。
楚珣在等待期间也跟另一位爷通了话,互报平安。
楚珣:“安全?”
那一头传来林俊一贯沉稳的调子,令人极其放心:“安全。”
楚珣叮嘱:“我就快到口岸,你也尽快撤离。”
林俊温存笑道:“明白,你放宽心。”
楚珣一路开着车,时不时扭头瞟传武。他鼻子太灵敏,立即闻出车厢里一股轻微的血腥气:“你伤哪了?”
霍传武仰靠在椅子里,两腿伸开,小车的空间顿时显得局促,都摆不开这人两条结实的长腿。恶战之后全身透着疲惫,传武淡淡地说:“外伤,不要紧。”
传武慢慢剥掉林俊的风衣,可憋坏了,浑身肌肉勒得透不过气。他其实一路就在心里嘀咕,娘的,霍爷明明生就一副武二郎的身板,硬套个宋江的衣服,俺能舒服吗?
风衣里淌出血,滴到车厢地板上。
楚珣一手拽开工具箱,掏出药膏纱布给对方。
传武用嘴咬着纱布,撕开一条,胡乱粗暴地包扎。楚珣皱眉道:“没你那么驴的,多疼啊。”
“我来给你弄……”
俩人趁着等交通灯的机会,迅速互换位置。传武从副驾位挪腚,一屁股坐进驾驶座,楚珣翻过身,一条长腿从传武身上探过去。
错身的片刻工夫,楚珣几乎坐在传武大腿上。俩人胸膛贴了胸膛,四目相对,眼珠都是漆黑漆黑的,眼底不透光,模模糊糊涨满的全是忧心牵挂。机场里命悬一线的狙杀与反制,分兵与逃亡,历历在目,彼此都在拿命守护对方的安危,生死关头谁也不可能抛下谁。
传武喉结抖动,垂下睫毛,脸上有两块红云。这人每回与楚珣挨得太近,嘴角都抿出一丝与其人冷峻酷帅硬汉身形极不相称的羞涩,特有意思。
皮肤相蹭,毛茸茸的,浑身像起电,雄性动物的生理本能作祟,血液暗涌……
大院梧桐树树荫下,红砖墙长城上,几个小坏蛋凑一坨,看楚司令变戏法。
楚司令两只手半握拳在众人面前一晃,手法花里胡哨,手指修长好看。
珣珣眼露狡黠笑意:“猜,哪只手有巧克力?猜对的吃糖,猜错的吃糖纸!”
钧钧:“左手左手,肯定换左手了!”
二武默默地,一指:“右手。”
博文:“你怎么老是猜右手?你个木头瓤子!”
钧钧:“二武又猜错了,罚他吃糖纸,每回都是他猜错,他就没蒙对过!”
二武嘴角一耸,摸摸头,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妞儿哪只手里握着糖。
楚珣哈哈哈地笑话这人,臭美地抖着一身毛儿,然后手掌在暗处一闪,把巧克力悄悄塞到他的男孩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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