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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星没有回答。
元滢滢便嗔他:“你这幅闷声闷气的模样,越发像危隐青了。世人皆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危隐青是挚交好友,所以,你的身上也沾染了他的几分习性呢。”
提及危隐青,元滢滢便黛眉轻弯,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元滢滢心中得意,正是因为她想出了一个好法子,才让危隐青远离城中,她和沈辰星的成亲,才能如此顺利。
“若是危隐青回来了,定然要气得脸颊涨红。可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他总做不出抢人妻子的恶行罢。”
元滢滢话音刚落,身前的盘扣便被人解开了一颗。
元滢滢顿时红了耳朵,颤声道:“辰星,你怎么如此匆忙?”
耳旁传来轻声的笑意,男子的声音微沉,似穿林打叶之声,但元滢滢却身子
一颤。
危隐青冷笑道:“要为你换上这件江州嫁衣,如何不匆忙呢。”
喜帕被掀落,盈盈水眸中倒映着的是,危隐青俊郎冷硬的脸。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件分外精致的嫁衣。
危隐青揽紧元滢滢的腰肢,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他沉声说道:“喜欢吗?为了这件嫁衣,跑死了六匹良驹。”
纤长的眼睫发颤,元滢滢只觉得吐息不畅,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危隐青俯身,吻上元滢滢的柔唇。和离开时不同,危隐青用了极大的力气,唇齿间夹着着铁锈的滋味。
直到元滢滢呜咽着出声,危隐青才堪堪停下。
元滢滢方才被轻吻的天旋地转,只沉浸在危隐青的肆意掠夺中。因此,在危隐青抽身离开时,她才发现,自己原先穿的嫁衣,被尽数解开,身上已经披上了江州嫁衣。只是,危隐青没有把盘扣系好,雪白的肌肤与空气相接触,泛起轻微的冷意。
危隐青眸色深沉,语气平淡:“元氏滢滢,你骗我。”
元滢滢当即反驳:“我没有。”
她睁圆了眼睛,却只是一句干巴巴的“我没有”,其他什么理由都说不出来。想来也是,元滢滢要如何解释,她哄着危隐青去取嫁衣,却转身嫁给了沈辰星。
想起沈辰星,元滢滢忙问道:“辰星呢?”
危隐青半依在床榻,他甚少做出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如今这般,倒让元滢滢神色一怔。
“哪里来的沈辰星?今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娶你啊。元氏滢滢,你爱对我说谎,我一早便知道了。只是那件江州嫁衣,我如约取了回来。但你会说谎,我可绝不会说谎的。我说过要娶你,便一定会娶。”
见元滢滢仍旧一脸惶恐,危隐青抬起手,擦拭了元滢滢脸颊的泪痕。
“你以为我杀了他?我不会这样做的,他活生生的,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只是沈辰星实在不好骗,若非危隐青和他相熟数年,又利用沈辰星的身边人设局,才将他引到他处。不然,今日危隐青便要径直抢亲了,依照沈辰星的性子,到时要耗费许多周折。且沈辰星行事不计后果,稍有不慎,危隐青便不能顺利地把元滢滢接走。
危隐青的身上,也穿着同样的江州喜袍,他眉眼微缓,淡声唤道:“难不成,我不再是你的姐夫,你便对我无甚兴致了?”
元滢滢正要否认,危隐青突然俯身,他唇齿微动,轻磨着元滢滢的耳垂,声音带着诱人深入的低沉。
“你若喜欢,我日日都可这样唤你。妻妹,我的妻妹。”
他以唇代替手掌,解开了脖颈处的盘扣。男子的鬓发,在元滢滢的脖颈处轻蹭,惹出酥麻的痒意。元滢滢轻捧着他的下颌,迫使危隐青仰起头来。
“姐夫,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众目睽睽,我抱着你坐着骏马,进了危家,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元滢滢美眸轻颤,又问道:“那,你以后可会纳妾,或是有
什么通房外室……”
危隐青轻轻偏首,吻着元滢滢葱白的手指:“有妻妹一个,便难以消受了。”
“那危家的家产,金银珠宝……”
元滢滢刚问出口,才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直接,暴露了贪慕富贵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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