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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的红发下,突出的喉结,苍白平坦的胸膛,话里的意思……聪明人当然能立刻串联起前因后果。
“天呐……天呐……这到底是……”阿诺德眼中的凶意不加掩饰,埃莲娜流着泪,撕开自己还算干净的内裙,跪在地上,用布条按压出血的伤口,“玛蒂娜,我可怜的玛蒂娜……”
门外传来响动。
阿诺德冷声道:“别进来。”
“阿诺德?”是g的声音。
“把giotto叫来。”
“拜托了,g。把giotto找来,只有giotto。”埃莲娜捂着玛蒂诺的伤口,努力平复语调说。
阿诺德能想到很多种处理如今局面的方法,如果想让玛蒂诺全身而退,现在应该立刻带他离开西西里。
欧洲马上会乱起来,教皇国自顾不暇,没功夫追查一个欺瞒了他们数十年的圣徒。
即使有,阿诺德也能让他们安静消失,绝对不会再次出现在玛蒂诺面前。
可玛蒂诺不会想要那样。
他们已经为了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情,所有提前的准备都是为了不久后的将来。海啸将至,防御工程未半,就算现在带他走,总有一天他会自己回到西西里,以最糟糕的身份。
就像之前那样,他会推开阿诺德,迈着轻松的步伐,头也不回。
这是一条可以回头的路,但玛蒂诺不会回头。阿诺德再清楚不过了。
giotto带着浑身血气推开门的时候,阿诺德已经做好了打算。
解释的工作被交给了埃莲娜。
“我们上到五楼,察觉到有人后,玛蒂娜把我抱在怀里。我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在……她挡住了所有的攻击……枪|声……对,我听到了两枪,接着就是她……”
她说得很艰难,额头冒着汗。这位可怜的女性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优秀了。
趁这个功夫,阿诺德垂下头,避开玛蒂诺的伤口,环住他,往泛凉的身体传递令人安心的暖意:“我得要去教皇国一趟。”
玛蒂诺侧脸上没什么血色,很小声:“嗯。”
“你能把
()一切都交给我吗?不管发生什么。”
玛蒂诺很乖地点头,幅度很小,像是在用下巴蹭他的膝盖。
阿诺德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抬头看见giotto紧绷的脸。
giotto的声音比玛蒂诺大不了多少:“带她离开西西里,阿诺德,立刻。”
“我不能。”疼痛没能剥夺阿诺德的思考能力,他依旧很冷静,甚至可以算得上冷硬,“你以为我和玛蒂娜都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她会继续做她要做的,我负责处理其他所有事。”
埃莲娜已经受不了了:“血止不住,她现在没办法做任何事!阿诺德你不能看着她这样还无动于衷,她不是你们拿来铺垫事业的工具!!!”
阿诺德:“痛感瞒不了多久,玛蒂娜从小就没有痛觉,但她会无差别向别人传递自己的情绪。更糟的是性别,我得去立刻动身去教皇国——giotto,你得对外宣称这是教会派来的杀手,这会为你从庇护九世手里拉来不少支持。并且,斐迪南一世的会面必须照常进行。”
giotto攥紧了拳:“为什么?”
“我把西西里即将拥有伟大领袖的消息传到了法兰西,梵蒂冈街头巷尾都知道「上帝之子」即将来临——你会同时得到烧炭党和教会的支持。”
giotto没有受伤,但看起来也很虚弱。
他有过预想,阿诺德可能会因为玛蒂娜受伤而勃然大怒,或者质问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可阿诺德没有,他的言行像是完全不在乎玛蒂娜,更重要的是另外的东西。
“为什么……”giotto不理解。
阿诺德用蓝色的眼睛盯着彭格列首领,一字一句说:
“你问我为什么。为了你,giotto,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别……”玛蒂诺半闭着眼睛,伸手摸阿诺德的脸,空气很凉,他的手更凉,“别这样对giotto……”
手垂下去,他昏迷了。
阿诺德不再和giotto说什么,轻缓把他放下,起身时候浑身冒着冷。
去教皇国不算近,现在没有起航的船,教会派来的人原意应该只是监视,发觉不对之后又受到反抗,所以才下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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