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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柳风刚刚推开房门,薄奚眼里没什么笑意:“这段时间莫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握在门柄上的手紧了紧,鹤柳风沉声应下。
炉灶上的水开的咕嘟冒泡,渐眠使唤这个使唤那个,帐子却被折腾的多了几分人气。
枢日回话:“他们不肯喝。”
渐眠招了招手,唤来精武卫头头:“灌下去。”
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些为难。渐眠吔他一眼,凉凉道:“怎么,天牢里的功夫你竟不知么?”
比起砍头来说,一碗药而已,屈打成招也好,严刑以待也罢,总归是都咽进了肚子里。渐眠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看个人的命了。
只是脑袋里的疑惑却始终都未曾得到解答。
他越来越怀疑如今的登极并非自己看过的那本书,从他穿进来直到现在,许多事根本条理不通,甚至相去甚远。
傅疏没有醒,帐子里只这么一床被子,渐眠好心把他赶下了床,自己鸠占鹊巢。
枢日看着躺在榻边身形委屈的傅疏,不免有些愤愤,大人都成这样了殿下竟然一点都不体谅!
他刚想说些什么,再一抬头,却看见二人相握的手,一下噤了声。
他凄凄惶惶,觉得自己窥探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傅疏指尖微动,便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手上。侧身望去,是一双细白干净的手,死死地攥着,纹丝不动。
再往上,是一张睡得熟稔的脸。
枢日是惩治
渐眠再次醒来时,傅疏已经不在营帐里面了,佝偻着身形的少年跪在暗处,声音温柔如少女低吟:“殿下,玩儿够了么?”
渐眠懒洋洋支起身子,视线扫视一周,眉头微蹙。
薄奚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很可怜他一样,“他们都去前面了,傅相也跟着去了。”
他顿了顿,补充:“沈骄找到的那株药起了效用。”
他在告诉渐眠,没有人能够看到你的付出,傅疏也不例外。
分明是你镇压的难民,分明是你灌下去的药,如今却平白为旁人做了嫁衣。
渐眠倚在引枕上,没骨头一样的懒散。听到薄奚的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长长的发蜿蜒似海,缠在渐眠腕骨,醒目又清明的碰撞。
他脸上还有薄奚不小心滴上去的血痕,蹭在鼻尖,很惹人怜的样子。
渐眠吸了吸鼻子,嫌恶的厉害。
不知何时,薄奚已经站了起来。矫捷高大的阴影笼罩在渐眠身上,他捏起渐眠下巴,想他与傅疏一同躺在这张榻上,情景宛若历历在目,他恨的牙根痒痒。
双眸微眯,他慢声:“教不乖是吧?”
这着实令渐眠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嫌恶地偏过头去,张了张嘴,就要唤人。
啪嗒--
又一滴血落到渐眠脸上。
他蓦然一抖,眼圈泛红。
这是……怎么回事。
(已河蟹)
“还记得啼啼山那次么?”
“我的血对你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薄奚似乎是在笑:“殿下,舔干净。”
指尖一滴血蹭在渐眠唇瓣上,他似乎是恨极,但开口却成了一声委屈到极致的呜咽。
为什么要欺负他。
薄奚无动于衷,面上表情不变:“殿下,我说没说过,只要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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