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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封岌送进去容易,想将人请出来却不那么容易。
封岌还未归家,赫延王府里的人已经知道了后续。所有人悬着的那颗心都放了下来。
大郎封杉长舒一口气,他指了指头顶,说:“我得去放一串鞭庆祝庆祝!”
他马上要办婚宴,府里烟花爆竹刚好送来许多。
他这么说了,就真这么干了。
噼啪声不停炸响,引得府里的孩童重新笑起来。
“父亲去接二叔了吗?”二郎封杨问,“我们去不去?”
“去!当然去啊!”封杉道。
沈约呈却摇摇头:“大哥二哥你们去,我去衔山阁看看。父亲在牢里待了一天一夜,回来要梳洗吃些热饭才是。”
“还是约呈想得周到。”封杨道,“这些事情本来该女人筹备,可二叔身边没个知冷热的,你这儿子是得多想想。”
沈约呈点头,目送两位兄长出府,他往衔山阁去。
他最近埋首苦读为春闱做准备,若不是父亲突然出事,他也不会从书房里出来。
傍晚,寒笙施针结束。寒酥牵着妹妹离开衔山阁,远远看见沈约呈正往这边来。沈约呈看见寒酥脚步微顿,然后特意绕了一条路避开。两个人没有正面遇见。
这还是头一次沈约呈见了寒酥会躲避,寒酥有一点意外。不过这样也很好。
她抬头望向天边的晚霞,火云烧得糜灿。
快天黑了。
他说天黑前会回来。
寒酥还没走到朝枝阁,便看见了封岌。他被很多人簇拥着,府里的人、府外的朝臣。那么多簇拥跟随着他,寒酥还是一眼看见如山巍峨的他。
寒酥牵着妹妹在路边驻足让路。
封岌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经过她身边时,随意一句:“一会儿来我书房一趟。”
“是。”寒酥垂眸福身。
封岌虽然回来了,可是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天色已黑,仍有车马不停登门拜见。
饶是如此,云帆禀告寒酥过来时,封岌还是将宾客留在花厅,朝书房走去。
他在书案后坐下,翻阅着刚刚送到手里的几份军报。
寒酥进了屋,款步朝他走来。她刚走到书案前,封岌道:“雪凝膏在桌上,一日两次。”
寒酥望向桌上那个雪白的小圆瓶,没动作。
封岌闻到了一点香味儿,才抬眼。他看见寒酥手里拎着个食盒。他将手里的军报放下,问:“排骨汤?”
寒酥点头,她将食盒放在桌上,取出里面的排骨汤盛了一碗递给封岌:“天寒,将军喝一点热的。”
封岌刚刚已经用过了沈约呈给他准备的晚膳。不过他还是将排骨汤接过来,饮尽。他问:“你做的?”
寒酥点头。
封岌笑笑。心道她做饭菜的手艺比起做糕点确实差了不少。
寒酥迟疑了一下,绕到封岌的右边。她几乎贴近他,伸手捏住他的袖子轻轻拽了一下。
封岌意外地看她动作,抬手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寒酥抿了下唇,顺势抬起封岌的手臂,柔柔地偎过去,靠坐在他腿上,她又偏过头轻轻将额角贴在他肩上。
“想将军了。”她说。
封岌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仰靠了一下,又歪过头来,仔细看她神情。
这什么意思?
以逸待劳?声东击西?釜底抽薪?连环计还是美人计?
不过不管寒酥用哪一计,封岌皆用一计应对——将计就计。
他手臂环过寒酥不堪一握的纤腰,将人往怀里送了送,紧贴他,然后去解她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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