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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并不会打败两个内心坚毅的女人,它逼疯的只有残存于世、苟且偷生的她。
她的思绪随着瓦口处落下的积水流转,眼睛酸痛过后,熟悉了身旁的那股冷香。
意识消弭之际,她听见他开口。
“麦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不得不低头臣服。”
冰冷的手被握住。
麦穗回神,身侧的男人不知何时抬睫,露出那双深灰色的眼眸。
“你很冷。”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手滑动,轻触其他位置的皮肤。
她的手是冷的,胳膊上冷的,甚至腰腹处的睡衣也染着冷意。
麦穗仍旧嘴硬:“还好。”
“在想什么?”
记忆中的两人呼吸交融,而眼下他们距离不过一掌,那些暧昧的片段如同拍岸潮水,一遍又一遍,反复冲刷着她的神经。
“没…没什么。”麦穗眼睫垂落,声线低哑,“马上睡了。”
黑暗中,包裹在她手背上的掌心离开了。酸涩难掩的失落还未袭上心头,那只大手已穿过脖颈与枕头之间的缝隙,长臂一勾,将她的肩膀揽过。
她整个人落入他的怀里,呼吸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两人俱带着极淡的相同的沐浴露味道,在深夜显得过分旖旎。
原本的周遭冰冷,被这难以忽视的热浪替代,麦穗感受到难以抗拒的压迫感。
谢冯笙眼眸晦明闪烁,裹挟着翻涌欲潮,“真的能睡得着吗?”
耳边的“砰砰”声沉重敲击着耳膜,谢冯笙很轻地笑了一声:“心跳这么快,麦穗,你现在脑海中闪过的记忆,是和我一样的吗?”
这句话暗示性强烈,明晃晃告诉麦穗,他也在回忆着与她有关的事。
“如果我说是呢?”
麦穗并不是扭捏性子,对方坦诚,她亦不会刻意为自己掩饰。
谢冯笙没多解释,如同那夜一般靠近,将她压置身下:“我记不清楚了,想回忆一下。”
睡衣下摆被人拎起,露出一小节细白腰肢,那双手别无二致,准确无误落在腰侧,拇指压住肋条下那块软肉。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谢冯笙视线幽深,喉结滚了滚:“你怎么不讲话。”
他停下动作,像是问询,手上力度松了几分,瞳孔中紧跟着闪过一抹懊悔。
弯曲支撑在枕头两侧的胳膊绷紧,在即将起身离开时,另有一双纤细的腕抬起,勾住男人的脖颈,借力让自己上半身挺直。
麦穗靠近谢冯笙,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复又躺了回去,但胳膊并未放下来:“那天夜里,你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以后,我没有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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