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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那些猫头鹰从外边飞了进来,腿上抓着给学生们的信件。艾玛家里没寄来信和礼物,让她有些沮丧。德拉科和去年一样收到了纳西莎寄来的糖果,他总是那样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给周围的学生炫耀。德拉科的手塞进艾玛的袍子口袋里,悄悄给她塞了几颗巧克力。
“我在减肥。”艾玛不乐地把巧克力捧在手里。
“你不要可以给高尔或者克拉布。反正我不吃那些甜的腻人的巧克力。”德拉科说,艾玛瞪了他一眼,谁不知道德拉科平时吃的糖果都是甜得腻人的呢?
突然一声巨响,一封信就像是在空中炸开了似的,巨大的响声充满了整个礼堂,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是罗恩·韦斯莱,他收到了一封吼叫信。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艾玛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是韦斯莱夫人的声音,她还记得她。她的吼声从信里传来,比她平时说话的音量还大上十倍、一百倍。罗恩蜷缩在椅子上,只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点儿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做出这样的事,你和哈利差点丢了小命..”
吼叫信继续发出狂吼声,德拉科脸上露出了哂笑。他对于韦斯莱被公众批评感到很满意,还告诉艾玛说幸好她没去格兰芬多,不然今天脸都丢尽了。
过了几秒,吼声停止了,然后那封信自己燃烧起来,最后变成了一堆灰烬。礼堂顿时鸦雀无声去,但很快又窃窃私语起来,然后嘈杂的谈话声逐渐响起。
“梅林的胡子。”艾玛惊魂未定地长舒一口气。“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又要登上头版新闻了,不是吗?这样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了!”德拉科咯咯笑起来,克拉布和高尔附和着。“他们已经够有名了。”艾玛难为情地挤出一个笑容。
第一节课是草药课,艾玛紧紧跟在德拉科后边,她生怕走掉了。旋转楼梯复杂的地形就算已经过了一年但还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学生们都站在外边,还有格兰芬多的学生。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课程还是斯莱特林和他们一起上的。斯普劳特教授大步走进来,手上还缠着绷带,吉德罗·洛哈特就走在她的身边。
“你们好!”吉德罗·洛哈特满面笑容地向学生们问好,“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中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我不喜欢他,”艾玛小声在德拉科背后咕哝着,“他看起来傻傻的。”
“说不定呢?我看他就是个傻瓜。”德拉科说。
其他学生也在纷纷议论着,赫敏·格兰杰似乎对洛哈特有着很强的仰慕之情,几乎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说。她明显地面带愠色,一反往常愉快的风度。
两个大人领着学生们穿越其他两个温室,那些温室里都充斥着泥土的潮湿气味和肥料的味道——德拉科的表情扭曲着,他不喜欢这些奇怪的味道。
他们刚刚进去,就看见了身后的哈利被洛哈特一把拦下,但很显然,哈利也不是很喜欢他。洛哈特正满面春风地和他夸夸其谈的时候,他的表情和德拉科的没什么两样。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温室中间的一张搁凳后边,凳子上边放着二十来副颜色不一的耳套。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
赫敏第一个举起了手,这是大家预料之中的,但没想到斯莱特林的那边也有一个人高高举起了手——是艾玛。整件温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她们。
“你知道?”德拉科看起来有些意外,对艾玛有些刮目相看。艾玛得意地哼哼了一声。
“哦,好吧,看来格兰杰小姐和维多娜小姐对于曼德拉草的知识掌握的都很牢固——那么今天就请维多娜小姐来回答吧。”斯普劳特教授看起来有些难为情,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赫敏悻悻地放下了手。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是一种强效恢复剂。用于把变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艾玛自然地脱口而出,斯莱特林有几个学生捧场似的开始鼓掌。
“非常好,斯莱特林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曼德拉草是大多数解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险。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赫敏和艾玛的手又举了起来,赫敏还差点打掉了哈利的眼镜。艾玛在魔药学上严重偏科,但是对于草药学她可是信心满满——母亲除了神奇动物,小时候几乎天天也和她念叨关于各种草药的知识,虽然艾玛对那些并不感兴趣,也不想了解。
“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致命。”赫敏抢先回答说。
“完全正确,格兰芬多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艾玛听到德拉科似乎啧了一声。
接着斯普劳特教授让学生们往前看,那儿排列着大约一百株绿中带紫的幼苗,然后斯普劳特教授让他们每人拿一副耳套。
“那些‘哭声’是什么意思?”德拉科一边有些嫌弃地戴上一副黑色的耳套一边说。他觉得这些耳套看起来脏兮兮的,要是在马尔福庄园,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东西出现在那儿。
其他学生还在哄抢着剩下的耳套,毕竟谁也不想拿到一副粉红色的绒毛耳套。
“它们会发出很尖锐的叫声——足以震破你的耳膜。”艾玛拿到一副深蓝色的耳套,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但德拉科已经戴上了耳套,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一脸疑惑地看着艾玛。
斯普劳特教授撸起袖子,她抓住一丛草叶,把它连根拔起。从土中拔出的并不是草根,而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叶子就长在他的头上。他的皮肤是浅绿色的,上面斑斑点点,正在发出没有人听得到的哇哇大哭声。
斯普劳特教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娃娃塞了进去,用潮湿的深色堆肥把他埋住,最后只有丛生的叶子露在外面。她拍拍手上的泥,朝他们竖起两只大拇指,然后摘掉了自己的耳套。
“真丑!”德拉科也摘下了自己的耳套,一边说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东西。斯普劳特教授再一次为他们讲解了要如何正确拔出那些曼德拉草,然后放进另一盆盆栽里。闲聊的机会不是很多,他们又再一次戴上了耳套。
艾玛递给德拉科一双厚厚的手套,她也不愿意接触那些看起来难看得要命的草叶——德拉科才发现她把马尔福庄园里用来修剪花园的手套顺来了。
那些曼德拉草似乎不愿意被拔出来,艾玛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从土壤里分离出来,他扭动着身体,挥舞着拳头,两脚乱蹬着哇哇大哭,面容皱成了一团。她嫌弃地把它拿远了一些,然后飞快地塞在了另一盆土里。德拉科的情况也和她差不多,但他手里的那株草似乎更不听话,德拉科足足用了五分钟才把他塞进了土里,德拉科的表情扭曲极了。
下课了,几乎所有人都满身大汗,他们都回到各自的休息室冲了个澡。然后斯莱特林的学生还要在中午之前赶去上魔咒课。
终于熬到了午饭时间,艾玛几乎要被饿晕了,她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食物,连水也没碰过。午饭的铃声一响,她就拉着德拉科飞快地离开魔咒课教室向礼堂冲去。看到那些色泽鲜美的鱼、羊和鸡肉,她的坏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一些。德拉科被她突如其来的食欲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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