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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封王?他刚做了错事,皇兄让父皇给他封王?
大肚到令人觉得里面有鬼。
商景明说到这里,帝王怒极反笑。笑了两声又觉得相当荒谬。他想要提四子与太子旗鼓相当,这话却被太子亲口说出。
这都什么事和什么事。
商景明如此这般说着:“如若真有人心变,儿臣绝不徇私。至少每一步走来,儿臣问心无愧。”
目光如炬,话语掷地有声。
如此太子!如此太子!
“等她伤好再议。你提出了封王一事,回去看看给他们封个什么。”皇帝指着边上的四子商景辰骂,“没用。你要是这回事办好了,还需要你皇兄替你提么?”
四皇子莫名即将得到封王,莫名挨骂,浑然想不明白,又喜又惶恐,一头雾水叩谢:“儿臣谢兄长,谢父皇抬爱。儿臣今后必当效仿皇兄,尽心竭力用心做事。”
皇帝看着自己两个儿子就烦,语气不善:“滚去一边坐着。苏漠,你说说边塞的事。怎么受了伤?”
商景明行礼,安分到边上坐下。他神情面上看不出一点刚才恳请婚事被拒的不甘,也没看出有多少欣喜或是运筹帷幄。
不动声色,让人难以捉摸。
苏漠起身拱手:“年初北方大寒,几大部落顺势南迁,靠近延边。他们几方斗争之后,有两个部落逐渐势大……”
几大部落之争,向来是帝王关注的重事。要是北方这几大部落一直相争,那是好事。这说明他们很难有余下的兵力南下扰民。
要是他们逐渐势大,必会想要南下。
没人不想要肥沃的土壤,吃不完的粮食和安逸舒适可以防风防寒的住所。北方的冷,是一觉睡下没了声息,是单薄衣物无法阻挡的透骨生寒。
边塞百姓很苦。种地种不出多少粮食,若是通商,又实在怕养肥那几个部落,从而养虎为患。北上部落一向是朝中难题。
宁远侯之所以名头一直需传承下来,是因其对北上部落为一种威慑。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知道,只要宁远侯在,“势不会让北狄犯我朝一寸土”。
一盏茶说完,皇帝心情平复,总算能好好说话聊天,再次询问苏漠身体:“伤势恢复如何?不要因年纪轻轻就忽视这些。我还等着你成婚生子。你爹就走得太早。”
苏漠回答:“伤势尚可。这回回京想养一个月伤,也正好能看看边塞两大部落会不会暗中做动作。”
皇帝颔首:“不错。军医不比御医,回去让人再给你看看。”
他本想再问问苏漠可有什么想要成婚的女子,又想到太子的事,懒得去问,干脆朝皇后提:“宁远侯府上无人,你身为皇后,趁着这个月替他相看想看。”
皇帝起身:“行了,朕乏了,先走。你们回去就在宫门落锁前回去。”
七顺当即上前扶着。
皇帝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看太子,也不想要让七顺扶着,甩袖径直走人。脚步飞快,麻溜得简直背影写满对太子的不耐。
人一走,皇后刚想说点什么,苏漠行礼告辞:“回去养伤。告退。”
四皇子对皇后并不算敬重,紧跟其后:“儿臣也要在落锁前出去。母后早早休息。”
皇后刚微张的嘴闭上,点头应了。
崔仲仁没有住在皇宫附近。他区区七品官,住太近会惹来无数麻烦。晚回去会撞上宵禁,实在不好处理。总不能拜托郭小姐帮忙。
他也起身:“皇后娘娘,臣住得远,得早早赶路回去。今日有幸能这么近见到娘娘,脑中忽想起家中有几盒江南的好胭脂,是我娘亲最爱。她割爱让我带到京城,想看看京城人喜不喜欢。我见着娘娘就觉得合适,下回带给太子殿下,让他给您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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