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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鹤不解其意:“这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既不会深入多说,也不会把禁术给裴怀慎看。
裴怀慎但笑不语,拿扇子杵了杵额角,另起话头:“沈公子多年前的恩我还没机会偿还,既碰上了就是缘分,我身边的这些暗卫正好都借了沈公子去帮忙寻找。”
沈归鹤推拒道:“不必——”
“哎,沈公子就别客气了。”
裴怀慎随意招了下手,身后整齐出现两排暗卫,“我都回到中洲了,自己家的地盘能有什么用得上的。沈公子放心,这些暗卫嘴都严实得很,不该说、不该看的绝不逾越,你只管差遣他们做些杂事,也好省时省力。”
沈归鹤稍显为难,听出了裴怀慎话中的不容置疑,视线扫过那些暗卫。
裴怀慎跟着侧首,道:“不是双数。回来路上遇到点事,他护卫有功。”
世家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
未竟之语,便是那名有功“护卫”已经身死了。
只是沈归鹤不知,这名死去的护卫,正是在尹家以“老夫人”之名催促裴怀慎快些归家的那人。
沈归鹤摇头:“承蒙裴公子好意,沈某已寻得线索,不必劳烦诸位,今日在下便要离开中洲了。”
裴怀慎似是失望地叹了口气,如同多年前那般:“好吧,那下次再来中洲,沈公子可记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沈归鹤应下,各自礼过后告辞。
……
谢惊尘动作轻柔地把尹萝接了过去,毫不避嫌地把尹萝拥在了怀里,眼神触及尹萝没有穿鞋的脚,随即将人抱起。
昏迷的女子泪痕清晰,鼻尖泛红,顺着力道倒向谢惊尘的肩头,颊边的一滴泪珠没入他藏青色的衣料里。
谢惊尘扣着她后颈的手指小幅度地动了动,像是一种独特的安抚。
“多谢沈公子。”
怀中还抱着人,谢惊尘朝沈归鹤颔首致谢。
沈归鹤侧过身为他让出道路:“举手之劳。”
谢惊尘的视线落在沈归鹤皱皱巴巴的袖口上,道:“稍后谢家侍从会为沈公子送上新的衣物,万望勿辞。”
“谢公子言重了,这点并不妨碍什么。”
沈归鹤按了下袖口,指尖触到更上方些的位置有。泪水沾湿的痕迹。眼角余光中,女子的手腕随着走动无力垂落,掌心残留着用力过猛的通红。
谢惊尘对这名女子,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特殊。
在旁捋胡子装背景的医圣这才慢腾腾地走近:“按方子去找我的药童,先把药熬上。我待会儿再去看看计如微那小子。”
沈归鹤应下:“是。”
医圣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踏进屋内,能听见谢惊尘不掩急切的询问声。
沈归鹤不意窥探他人隐私,快步离去。
没走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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