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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显眼又没用,我把它当了。”话虽如此,秦鉴澜摸着空荡荡的耳垂,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罢了,反正这些都是那个真千金的,她帮人家保管而已。
“你把它当了?”贺子衿不可置信地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那可是我给你的定亲礼物!”
自己随手就当出去了贺子衿送给真千金的定亲礼物?秦鉴澜扶额,这边的贺子衿明显气急,吵吵嚷嚷地要她给出一个“必须能说服他”的理由。
“闭嘴!”秦鉴澜一掌打在他的被褥上,“还不是因为要用钱!谁让你那么抠门,就送了一对耳坠,还没当出多少钱!”
“我们哪里缺钱?”贺子衿听见她说自己抠门,先是怒目,接着听见秦鉴澜说耳坠没当多少钱,转而痛心疾首道,“我还送了你那么多金首饰,秦鉴澜你诬陷我抠门也就算了,你还说耳坠当不了几个钱!那块碧玉是马帮采出来的,就在夏天种宿州雪芽的深山老林里,我这辈子没见过就成色那么好的碧玉!那可是定亲用的,你竟然随随便便把它当了!”
“我们哪里不缺钱?”秦鉴澜掰着指头,“你在这里医治,接下来几天都要养伤,我还要吃饭,总不可能不用钱吧?”
贺子衿一脸无奈地闭上眼:“秦鉴澜,你猜我为什么拉着小黑走了一宿,走到镇北关的城门都不敢停下来,最后撑不下去才昏倒?为什么我一倒下,就让你去找大夫,而你一抬头就能看到医馆?”
“因为路上没镇子?”秦鉴澜歪着头,突然醒悟过来,喊道,“你认识这个胡大夫!”
贺子衿哼了一声,催促道:“胡大夫不会收你的银子,赶紧去把耳坠赎回来。那是我送你的定亲礼物!”
“你干吗一直强调定亲礼物啊,”秦鉴澜背过身,“我去赎回来不就成了。”
那边的贺子衿,一下子不说话了。
她想着,原来能言善辩如贺子衿,也会有在女子跟前蓦然失声的一次。
那是他送给真千金的定亲礼物,她随随便便就当掉,确实欠妥当。
毕竟是个男子,见到新娘戴着自己又是拜托马帮开采,又是花大价钱请人打磨的耳坠,加上真千金本就美艳如画,试问谁人会不心动呢?而因缘巧合之下,她慌慌张张地闯入,似乎破坏了原有的平衡。
到底不是送给她的东西,再好看也是别人的,和铜镜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再相配,也是别人的。
“哎哎,”贺子衿似乎有些慌张,“你别哭啊,我不是好端端地躺在这儿,一点事都没有么?耳坠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你喜欢的话,到宿州之后,我再送你一对。”
“我没哭,”秦鉴澜红着眼眶瞥了他一眼,“你就敢这么肯定,我会跟你去宿州么?”
“不然你要留在镇北关么?”贺子衿心知她就是问问,干脆顺着她的话故意逗她,“语言不通,没有钱财,也不认识半个人影,还得天天担心悬赏令哦。朝廷悬赏你一百两黄金,肯定很多人想把你送回去。”
秦鉴澜给他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看到数额的?我一百两,你多少?”
贺子衿幼稚地伸出两个手指头,示意她来猜。
“二百两。”秦鉴澜眼睛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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