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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剑毕竟只参与过他的前半生。
客观说,盛灵渊的前半生虽然也是波澜壮阔,但毕竟年纪小,是无数双手与命运的洪流把他推到王座上的,光是满足他们的期望,已经让那茫然的少年疲于奔命了。相比起来,作为武帝的后半生,才是他真正展露个人意志的时候。那时他的政见、手腕都日趋成熟,在阴谋与阳谋中片叶不沾身,大权独揽,生杀予夺。
他身边有太多人、太多精彩的事了,天魔剑……就只是一柄断了的剑而已,对他来说,会不会就像割掉的阑尾一样?
或许会疼一阵,但转头习惯了,就发现其实没有也挺好的。
毕竟妖王已经死了,一把戾气逼人的魔剑,对圣主贤君还有什么好处呢?
王泽听一半,发现他突然卡住了,急成了狗,汪道:“所以呢?宣主任,你倒是接着说啊!”
宣玑回过神来,握着瓷杯的手紧了紧,垂下眼说:“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所以如果我认为刀灵出于某种原因,还‘活着’,我就会从这个思路着手。”
王泽:“先收集刀身残片,那炼器的‘生灵’部分怎么搞?”
“古代高山人认为,‘血’和‘骨’是生灵炼器的关键,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先确认炼器的生灵到底是什么,再找与他最接近的血缘。重新炼一次刀,器灵或许有机会重回器身。”
盛灵渊还以为这小妖会说出什么有见地的话,听到这,已经彻底认定他们只是异想天开了。
那小妖还满口“太阳底下无新事”——要是收集器身和所谓“骨血”,就能重新炼器,高山一族以前那么多大师都想不到?
就他聪明。
可是这些在三千年前算“常识”的东西,因为失传得太厉害,已经够把王泽这条“井底鲤鱼”糊弄得一愣一愣了。
“我的妈,怪不得给人当枪手写软文都一套一套的,”黑鲤鱼激动地搓着手说,“宣主任,你到底啥家庭背景啊,知识面也太宽广了!”
盛灵渊用茶杯挡住笑意。
宣玑余光瞥见,干咳一声,制止了老王的尬吹:“广什么广,别没见识了,丢人。”
王泽才不在乎丢不丢人:“如果能确定知春是高山王子用那一百多个死孩子炼的刀,那‘骨’就有了——海底墓里炸出来的遗体俞阳分局都收了,血呢?”
宣玑提醒道:“高山人应该还有后代,如果知春是燕队家祖传的,他本人也许就有高山人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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