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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程李氏一怔,她们这番来的虽都是女眷,但细细数来,也有二十来人,即便不算服饰的丫鬟婢子,也有十来个人。
这下马威,便是一旁不通文墨的奴才们也瞧的明明白白,程府的主人家守着外姓的规矩,这巴掌打得在场人都是闷气,尤其程李氏叫气的一时愣住!眼里头满是不可置信。
“可懂规矩?这长辈来瞧,竟拒之门外?你姑娘学的规矩都丢哪去了?”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正是程李氏最宠爱的孙女程柳。
早前这程柳便仗着程李氏喜爱,可着劲的糟践她家姑娘,都这个时候了,程李氏都不够瞧了,竟然还敢张狂!
菱星闻言脸色一肃,冲着她道:“二姑娘慎言,我姑娘的规矩学的如何,侯爷都未觉的怎样,倒是你有什么不满了?”
程柳何时被奴才这么下过脸,张嘴便道:“你这小妮子不得了了啊!来人!给我撕碎她的嘴!”
说着就要上前掌掴她,菱星人往后一退,那些个侍卫便上前拦住,将来人狠狠一推,长面立时混乱不止。
忽的从窗里飞出来一块琉璃瓷器,“哗啦”一声正正砸在了垂门上,顷刻间碎了一地瓷片,在场人都是一惊,抬头看去,就见阮义舟正站在明窗前,面色不虞的看向他们,程氏一族人见此威严吓得都是心头一凉。
直到窗前的人走开,众人才松了口气。
不过片刻,屋子里头又来人了,是跟在阮义舟身侧的老仆从了,只见他来,四下人都极有眼色的噤了声。
他面色一肃道:“各位都回吧,姑娘觉得太吵,实在太伤神了已经歇下了,侯爷有令,让老夫人管好府中仆从,你若管教不好!他或可拨冗来管!”
既给脸不要!那便一个都不见!
———
这厢阮瑶清在商量着安排回京,恰此时,远在长临一封加急书信疾驰入了太子东宫。
来人是徐元白亲卫,他疾步便入了东宫书房,将怀里的书信递给了上座之人。
徐元白皱眉看着他递上来的信件,眉眼皆是不耐,原因无他,只是本该今日进京的阮瑶清等人,候到了如落西山竟是还未见人。
今日一早,他便派人去成候府暗中候着,只是从日起到午时,阮府门户大封竟是毫无动静,着人一问才知成候府三日前便递了折子给皇帝,道是遇事耽搁归期待缓,具体为着什么事儿他未可知,心却是不知为何一直悬着。
他起身接过信件,细细看去,随后喃喃一句“病了?她怎会病了?”
利一跪在他跟前,小声道“奴着人去问过,三姑娘半月前便感伤寒,医治半月未有见效,目下大约是还昏着”
徐元白皱眉回想,他印象里阮氏一家便是今日回京,因笃定这事必然,是故并未着人在方洲盯着,倒是没想到会在这事儿生了变故。
他仔细想了许久,也没有阮瑶清大病这一档子事儿,也不知是他之前未留心的缘故还是别的,他实是记不起她生过一场大病。
只是她若是病了,也不该影响归期才是,七日后便是重五节,母妃为替他选妃,聚了一众的名门贵族,也似是那日叫母妃一眼瞧中了阮瑶清,她若是未来得及回京,便必会错了选妃的机会,那他要如何?
越想着,徐元白便觉得头疼,头痛几乎欲裂,一个不稳便是摔坐在木椅上,利一见状忙起身扶他,眼里满是担忧。
太子殿下自七岁起,便时常有这头疼之症,病重凶猛,有时一疼便是昏睡一日,目下见他状态,怕是又要犯病。
他起身便要去换太医,叫徐元白一声勒住。
利一哪知,也是七岁那年,徐元白自头疼过后,脑海里便不自觉出现一人的影子,起初瞧不见那人面目,后来每疼一次,脑海里便能多见些事情,直到阮义舟入朝为官,初见他时似是被打通了记忆,似海的零星记忆纷踏而来,也恰是此他才知晓脑海里徘徊的那阮氏是何人。
他似是重生来过,亦或是投胎时忘喝了孟婆汤,才致使得记忆零碎如斯,无碍,他如此心挂阮氏,必是上一世心系挂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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