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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召集会
2017年9月27日,我接受老板的委托去革马村出差。我是一个人上路的,到了那儿,会有一位我从未谋面的纪录片导演接应我。
早上六点十分在市里搭最早一班城乡公交,一个半小时到达岭阳镇,出站后跟包子铺的老板打听路线,磕磕巴巴的听不清楚。地名都是陌生的,听清楚了也白搭。老板比划着说了好一阵,我过意不去买了两个包子,其实并不想吃东西。
我坐上出租车,迷迷糊糊睡着了。我听到被轮胎挤压弹开的石子撞上车架的声音,然后车速突然慢了下来。路边的树断开一处空挡,五六米宽,露出一片水泥场地,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球疼。
“到哩——”司机吐纳般叹了一声。
场地上停着几辆轿车,后面是一间大平房,门头上用红色的书法字体写着“革马村礼堂”。
路面很干燥,车轮卷起的灰尘还没有完全散开。我推开车门,拽出双肩包走向礼堂。为了避免看起来太幼稚,我把两根肩带拢在一起,只挂在右肩。包里有一台七斤重的笔记本电脑,边缘掉漆,是上一任剪辑师留下来的。
约好到礼堂的时间是八点。这么早,显然他们没有考虑我的行程——应该是没考虑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要来。礼堂的大门半掩着,那样的开合度感觉是为了透气,而不是等人,虽说我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
房子占地差不多一个篮球场,阳光太亮,一溜窗户都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期待里面人都还没坐踏实,三五扎堆,聊天倒茶,这样我进门就不会太引人注目。
可实际情况正好相反,他们齐刷刷望着我。原本在主席台上讲话的中年男人也没声了,手举在半空。
那时候最体面的办法是环视一圈找到熟人,点头招手,由此证明自己不是走错门了。我没法那么做,因为我一张脸也不认识,这是预先就知道的。我伏下身,贼一样走到后排,挨着过道坐下。
“那个……啊,网络,也是一个渠道。大家每天也都离不开网络,网络是好东西。我们呐,不要对网络视频抱有偏见,还是有一些高质量的、严肃的、成系统的、具有宣扬价值的视频,是哇?”
中年男人恢复发言,“那个……”后面停顿了很长时间,像失忆似的追着我看。我怕他要质问什么,吓得额角渗出汗来。这个人西装笔挺,浓密的头发油亮亮的,抹了定型水,说话半句一停,看着是个领导。最后的“是哇?”是对身边的老头说的。老头大幅度点头,上身跟着脑袋一起晃动。
“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大家都参与参与。前段时间市里开会,宣传部门也强调了保护未成年人的安全意识,这个需要普及。我觉得这个片子拍出来很有意义。”
会场没有想象中大,北面还有办公室和卫生间。台下坐着二三十人,前排的聚在一起,后排的相互之间隔得很远。他们打扮朴素,都有些年纪了,一个个绷着脸,低头看桌子,似乎对领导的号召不感兴趣。
除了中年男人和老头,主席台上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女人的年轻是真的,男人的年轻只是相对在场的其他人而言。
我的手机发出消息提示音,直觉告诉我应该赶紧看一眼。果然,是名叫陈舜的纪录片导演发来的微信。
“坐到上面来。”
我抬起头,和这个刚刚才确信他就是陈舜的男人对视。他朝一边努嘴示意。我轻手轻脚走上台,坐到他用嘴指的位子上。
位子在主席台最左边,我和陈舜中间坐着那个真的很年轻的女人。她转过脸朝我嫣然一笑,有香气飘过来;我面前支着一个话筒——我很担心一会儿要让我发言。这两个因素让我注意力涣散,重新集中起来时,说话的人已经变成了陈舜。
“今天感谢大家到场,也谢谢王站长和谭村长的动员。我是一名纪录片导演,我叫陈舜。这两位是摄制组成员,我们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跟大家一起完成影片的录制。”
陈舜说到“这两位”的同时,女人朝台下欠身致意,我以为她要站起来鞠躬,慌忙跟着做,椅子嗤啦一声,屁股已经撅起来了,可是她仍然坐着,我只好再坐下去。整套动作连贯起来看,就像放了个压力极大又悄然无声的屁。我的脸红到鼻子根,等着哄堂大笑,可台下的人只是被椅子发出的噪音吸引,漠然地朝我晃了晃眼珠子。
陈舜咳嗽了一声,继续讲解采访流程。他大概三十五六,头发蓬松带卷,胡子刮得不干净,白衬衫外面套了件墨绿色的帆布马甲,上下四个口袋,把他单薄的身体撑得稍微丰满一些。他的嗓音粗沉而洪亮,和瘦长的脸不大相称。
“所谓纪录片,就是真实地记录人和事,不需要任何表演。主要的形式是访谈,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聊天,是跟这位美女聊,不是跟我。访谈地点呢,也尽量选择大家熟悉的地方,比如就在自己家里,这样更轻松自然。大家心里不要有负担,当摄像机不存在就行了。”
我心里有负担了,我不明白做个访谈节目为什么要召集那么多村民,难不成一个个谈过去,那得谈到猴年马月?更让我困惑的是,前期拍摄为什么要把我这个剪辑师叫来呢?
昨晚我这样问老板,是不是急着当场出片。老板在电话里绕了半天,只说机会不错,好好把握,他以为我不愿意接这个活。我不过是想弄明白项目的来龙去脉,好有心理准备。我是个容易慌张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先有所准备。
虽然我就职的公司只是个拍婚庆短片的小作坊,没什么发展空间,可是我没有拒绝老板的勇气,至少仅以出差辛苦为由是说不过去的。
“导演是我一个朋友,关系不错。到了那边你就听他们安排,没什么好担心的,梦辉,你一个大男人,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女人他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他们的剪辑师下午出车祸,腿断了,让我找个人替上。行程都安排好了,不能拖。”
“不是因为拍片搞断腿的吧?”
“不是,你在想什么呐?这样的话,断腿的应该是摄像才对。”
“也对。”
“拍摄明天正式开始,人文纪录片吧,大概是非遗之类的。”
“纪录片”三个字在我的不安中混入一滴期待。就算是编故事,也比整天看着新人在屏幕里秀恩爱强。
老板把导演的微信推送给我,我加了。导演发消息告诉我第二天开会的时间地点,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礼堂现场的氛围着实古怪,没有一点项目策划会该有的样子。台上振振有词,台下愁云不展。从面相上看,中年男人是“王站长”,头发铁灰的老头则是“谭村长”,刚才陈舜还提到了“动员”这个词。那么,这个王站长是谭村长请来给大家做思想工作的,也就是说,配合摄制组完成采访对村民来说是一件为难的事。谭村长率先发言,介绍项目事宜,动员大家配合工作,然后王站长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陈舜发表专业性见解打消大家的疑虑。我如此在心里复盘会议流程。迟到的那十五分钟,谭村长的发言已经结束,导致我仍然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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