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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声,震耳欲聋。
只有严涯站在下首看着这一幕幕,嘴角划过一丝弧度。
要不是前线拉锯太久导致后方防御松懈,被燕军直接打到了南京,朱棣必败无疑!
如果南京方面真的不要脸,坚守不战,与燕军展开拉锯,那就变成了国力的比拼。
那个时候,便是天下景从之时。
勋贵之中,第二代闹出了些名堂的,只有四个人:曹国公李景隆、越国公严涯、韩国公李祺、魏国公徐辉祖。
那些有二心的人,也不由地收起了多余的心思。
战争比拼的,可从来不是人数。北军悍勇,相比于南方的军户,他们的战斗力强上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八王之乱,再现于今,北地糜烂,河山沦陷,此尽乃朕之过也。”
“他们视我军为叛逆,那建文更是自诩圣主明君,自不可能固收等待‘叛军’来攻,于是迫其军出战,南军战力不及我等,才有今日。”
看到这般场面的众人,也不由地在心里感叹,朝廷如此强大,诸王真的可以获胜吗?
就连北方,都没有彻底平息。这个时候南下,未免有些突兀,也容易被人偷老家。
决战终于到来了。
南方没有大的战事,自然不会有什么新锐的将领。
“定不负吾皇所托。”他沉声地说道,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朱棣与南京反复拉扯,到建文四年的时候,燕军的后勤已经一塌糊涂,也正是因为后勤已经崩溃,朱棣才在接到道衍的指点后很干脆地孤注一掷,千里奔袭,不要后勤就地给粮。
决议已定,北军调转了方向。他们本来已经打算攻湖广,但是现在这辆战车的矛头指向了东南。
不仅是严涯,天下无数双眼睛,都在紧紧盯着北上的李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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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指挥使还是年轻啊,殊不知此战不同于与草原上的战争,我等可万不有失败,不然便万劫不复,严指挥使倒是会打仗,但是对这天下大势却是一窍不通啊!”
“我军看似连连取胜,攻城掠地,其实是南军战略失当,在主力惨败之后致使士气低落,又兵力空虚,才轻而易举连下数城。”
肃王与庆王,叫得更是欢畅。
他轻轻抚摸自己不长的胡须,心中思绪万千。
他亲自为李景隆斟酒,郑重地递到他面前。
徐辉祖虽然也会带兵,不过总体上而言,还是李景隆更强一些,至少李景隆可是连太祖都夸赞的。
“出征!”他拿起朱允炆赐下的斧钺,用力一挥,发出了指令。五十万大军,开始启程,一瞬间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声势极为浩大。
北军,占据辽东、北直隶、河南、山西。
入仕为官者,严家共有十一人,其中四人为京官,七人为地方官,最高的,达到了正四品的知府。
这支大军,便是南廷最后的底牌了。
朱允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李景隆的头上。
“如今之势,不可拖延。”严铿坚定地说道:
韩国公李善长在洪武二十六年病逝,之后便由驸马都尉李祺继承他的爵位,他和严涯一样,都是国公兼驸马。
……
诸将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了赞同的声色。
他并不觉得,南军此战定然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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