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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已经吐了两次,要不是我确信你没被杨政宵占走便宜,否则,真要怀疑你是不是珠胎暗结了。”周楚安翻白眼,撇嘴角,没好气的先在喉咙咕噜几声,然后面露担忧的快步走向她。“真逊,认识你这么久,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是只弱鸡,真是……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相交多年,她真的不知道上虞的体力差成这样,坐车,她晕车;坐船,她晕船;连坐飞机她竟然也是飞机一起飞就开始吐到下机,吐到她脸色发白、精神不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害跟她坐同班飞机飞到爱丁堡的她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而且,如果不是上虞坚决不肯丢脸丢到国外,咬着牙硬撑了下来,否则,她下机时铁定是被人横抱下来,而不是窝窝囊囊的靠在她肩头蹒跚出境!
她们是昨天中午飞到爱丁堡,都过了一天,可上虞的情况只好一些些,怎会不让人摇头叹气呀?
“噢,你少夸张了啦,我只是胃不舒服而已,再过一两天就没事了。”祝上虞啧声驳斥她的好意,眼眸一溜,还是忍不住出言抱怨。“如果不是这个建议有违我的良心,也来得太慢了点,否则,真想叫你下次别再嫁那么远了。”
“乌鸦嘴,我结婚都还没满月呢,你就巴不得我再嫁啊?”
“所以我才说有违我的良心呀,而且我说笑的,你就别浪费时间瞪我了啦。”脸色白了白,祝上虞边叹气边推开周楚安,径自往外走去。“劳烦你开金口,指点一下厕所的方向吧。”
“我带你去。”
“除非你也想上,否则,免了啦,告诉我方位就行了。”
“你找得到吗?”
“没问题啦。”潇洒的挥挥手,祝上虞信心十足的笑笑。“再怎么笨,总不会连间厕所也找不到吧?而且刚刚修果不是有事找你?你去忙你的,别担心我,上完厕所我会回这里等你。”
在决定来爱丁堡度假兼增广见识的时候,祝上虞就决定要尽量自力救济,别当个碍眼又碍事的拖油瓶,而这一路下来,她的晕机问题已经够给人添麻烦了,现在,不正是最适合她走出第一步,洗刷羞辱的好时机吗?
厕所嘛,怎会不好找?它门口总会挂上高跟鞋或是烟斗的图形吧?
“好吧。”听她应得理直气壮,周楚安也不再坚持。“便迷了路,或者临时体力不支,喊一声救命,我会拜托这栋大楼里最帅的男人去救你。”
“现在是谁乌鸦嘴了?”哈,还喊救命呢?
若是昨天,她就不敢太铁齿了,可是今天她的元气已经恢复了大半,没那么不济事啦,想听她喊救命?慢慢等吧!
周楚安笑笑,也不跟她强辩,清楚的指明设在大楼侧边的厕所位置,在她走出去时,又追上来叮咛。
“上虞。”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这里的走道都会摆一些绿色植物,你呢,看看摸摸无妨,可就是别鸡婆的将它乱移一通噢。”知道祝上虞偶尔会有随兴而为的疯狂行径,想想,还是先跟她提一下,免得她无心犯错,徒惹纷争。
闻言,祝上虞睁大诧异的眼。
“为什么?”
“这栋办公大楼里大部份的植物跟饰品都是看风水摆的,你别去乱动啦。”
又是风水?
“唉,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有的没的……”
“伯里斯考家族的老太爷挺信这一套。”
“老太爷,那不就是修果的爷爷喽?”
“是呀,他年纪大了,所以就只好尽量顺着他的意。”这时听见电话分机响了,她朝周楚安摆摆手,一脸甜笑的冲过去接电话。
祝上虞见她有事要忙,便朝着她所指的方向去厕所。
嘴里虽说的轻松,可是,祝上虞的身体并不太舒服。
胸口堵着闷闷的感觉,胃也有点儿翻滚,她原以为自己进了厕所八成又是一场不得善终的上吐下泻,心里暗怨着自己的体能不争气,沿路不时做着深呼吸,结果,进了挂有美女宽帽的那扇门后,瞪着洁净又豪华的马桶好半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的晕机惨状已经告一段落了。
走出厕所时,她的脸笑得晕陶陶的,像晴天,似乎再也没见到乌云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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