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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几重错落的脚步声疾速朝卫青斋二人逼近,官兵们腰上携带的刀具碰撞撞出叮里当啷的闷响。
常州衙门牢狱的布局与构造不是一眼能望到头的。还是等卫青斋真正混进去时,她才发现里边的石壁野蛮矗立,弯弯绕绕,像个小迷宫。
“他们在那里!!”
两人直接与官兵们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跑啊啊啊!”
卫青斋一个急转弯,拖着钟苍茫往另一个方向狂奔。他们在石道里穿行,而身后则追着一群人,还差些撞灭了石壁上的烛火。
官兵们穷追不舍,前面有几个跑得快的几乎要碰上两人。
“你个臭狗屁!死骗子!你敢骗老子!!!”
被卫青斋忽悠过的那个官兵尤为气急败坏,看得出来他非常想砍了卫青斋的脑袋。而且今夜他并没有怎么喝酒,比别人追得都要紧,甚至好几次他的手都自卫青斋的肩头擦肩而过。
“不行——跑不动了——”卫青斋开始大喘气。
“青斋姐!要不我背你跑?!我还有力气!”钟苍茫着急,也跑出了满头汗。
卫青斋恨他是个榆木脑袋,想都不想:“不行。你背着我你也跑不动,如此还不如就直接等着被捉。”
“那怎么办,我们兜了两圈都没找到出口。”钟苍茫隔着袖子,宽大的手掌握住卫青斋的手臂,给了她一些力,好让她跑得轻松一点。
“跑不了,那就……打!!”卫青斋停住脚步,一把拽住箍着她肩膀的手,用力往外折。
“啊啊啊,痛痛痛!!——”官兵吃痛惨叫。
卫青斋趁机踹开了他。
而钟苍茫靠着自己力气大,先是一横腿扫倒几个,又用拳头揍飞了几个。
“走走!赶紧走!”卫青斋向来不恋战,她一步一跳穿过这群倒地的人,其中有爬起来抓住卫青斋的又被她补了一脚。
“我看见了,出口在这条路——”卫青斋紧急刹住脚步,带着钟苍茫硬生生拐了个弯。
可没想到,官兵还是追了上来,他们跑在后头骂骂咧咧道:“别跑!你们两个龟孙子!!”
卫青斋和钟苍茫刚跑出牢狱,就被外边的光线刺眼。卫青斋不适应地抬手挡了挡。
“青斋姐你看。再前进个几百米是不是就到了常州海域的海岸?”钟苍茫探头问道。
常州衙门的牢狱并没有修建在衙门旁,而是建在了比较偏僻,靠海的一处地方。
“是。他们没拿到货又丢了人,估计不能轻易放过咱俩。”卫青斋神情凝重,她指着往海的方向道,“我们去这里。”
“你们两个臭、臭狗屁,给老子站住!!——”
官兵们已经累得大喘气,但依旧不肯停下,死拖着对方。
两人的视线掠过一众人,然后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他们跑了三百米,人已经到达常州海域。而海面一望无际,只不过今日出奇地停了十只漕船,漕船上没有人。
两人看见前面退无可退,于是只能停下脚步。
“继续、继续跑啊!”领头那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官兵拔出刀指着他们,“有、有本事你们就从常州的海里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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