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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我也行,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能说了算。”陆闻别语气淡淡,却听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谈听瑟愣住,短暂的愣神后没有别开眼。在这种奇异而安定的氛围里,两人对视半晌,平和又默契地继续并肩朝着窗外低声说起了别的。
说话时,陆闻别状似随意地抓起她的手握在手里。
谈听瑟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脚尖轻快地画圈点地,做着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
……
为了趁着庭院里景致最好的时候拍摄,谈听瑟急急忙忙地就要开始编舞、选裙子。
她内心倾向于穿古典芭蕾的标志性tutu裙,觉得颤巍巍扑动的裙摆配这个情景最完美,光影也能最大程度地勾勒身体线条。
结果第二天,陆闻别就把一条裙子送到了她面前——裙摆像撑开的伞面,是俗称的拼盘式舞裙。渐变的杏粉色裙身上缀满刺绣、珍珠、碎钻与羽饰,却又被午后阳光柔和了锋芒,摆在落地窗旁的模样像一件艺术品。
不仅如此,他还准备好了昂贵的拍摄器材,看上去专业到让谈听瑟头皮发麻。
“这也太夸张了。”她捂了捂脸,脸颊和耳朵都在发烫,视线却总往那条裙子上飘,“舞裙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久之前,记不清了。”陆闻别状似漫不经心地将这个话题揭过,“去试试?”
“不,再等等。”谈听瑟摇摇头,不想这么随便就穿它。忽然她想起什么,转身狐疑地看着他,“既然是定制……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数据?”
陆闻别目光一顿,面色不变,“凭感觉。”
她脸颊一点点充血,咬了咬牙,“你流氓。”
“不一定准。”他装模作样地正色道,“所以才让你试试。”
“等你去公司的时候我偷偷试。”谈听瑟没好气。
陆闻别笑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无数次设想她穿这条裙子时的模样,眸光渐渐暗了下去。
反正总有机会,不急。
……
一切外部条件都准备得太完美,谈听瑟免不了对编舞的事犹豫起来,从而越来越纠结,对舞蹈美观性的要求也越来越完美苛刻。
一筹莫展的第三天傍晚,她仰躺在练功房的地板上出神。
忽然,有人走到门边,脚步声戛然而止。
谈听瑟躺着没动,转过头,目光沿着来人笔挺的西装裤腿一直上移,最后停在他的眉眼处。
“你忙完了?”她有气无力地轻声问,声音像柔软的棉花在空旷的室内扩散。
却浑然不知自己落在别人眼里是副怎样的模样。
偌大的练功房像图谋不轨的网,企图趁着这抹纤细身影无知无觉时将她吞噬。她鬓角与颈侧都是细密的汗水,勾缠着许多碎发,在雪白的肌肤上拖曳出甜腻而蜿蜒的痕迹。
她就这么躺着,曲线被练功服勾勒,裙摆散开,望着他的眼神带着倦意与懵懂。
陆闻别沉沉地注视着,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将门轻轻关好。
“累了?”
躺着的人不知危险降临,抬手将手臂盖在自己的眉眼上,“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把舞编成什么样子,缺少一点灵感。”
“我有个主意,想不想听?”
“什么主意?”谈听瑟顺着他的话追问。
陆闻别却一时没回答。
练功房里安安静静,只剩他走近时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她手还搭在眼睛上,视野里是一片黑暗,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终于有点心慌了。
谈听瑟猛地挪开手想坐起身,一只大手却握住她的肩,迫使她重新躺了回去。
陆闻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身旁蹲了下来,可哪怕是蹲着,她也因为躺着的姿势在气势上矮了大半截,显得他压迫感十足。
“……你干什么。”她紧张地盯着他。
“不是要听听我的主意?”
“又不是非要躺着听,你先让我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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