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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女子都想要一个依靠,我这样的身份,若不寻一个最强大的依靠,只怕将来想活着都难。”
云染初无比诚恳的望着他,郑重道:“所以,我非殿下不可。”
将来你可是要一统天下的,可不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依靠吗!
云染初想,她这可不算说谎,这个答案,景郁应该能满意了吧?
果不其然,这世上的男人都是爱听恭维话的。
景郁听她如此说,紧锁着的眉峰忽而如冰雪消融一般散开。
他朝云染初微微一笑,随即用冷泉般清冽好听的声调说道:“说的不错,我会是你最强大的依靠。”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要故意作弄景郁,他这话刚一出口,还未来得及看到云染初脸上感动的表情,心口便传来了一阵入万虫啃噬一般的剧痛。
这毒一旦发作便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他几乎是一瞬都支撑不住便面色狰狞的倒了下去,云染初一惊,忙抽出银针为他诊治。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景郁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许。
云染初捏着他的脉,耐心的询问:“殿下这几日发作的可厉害?平素殿下用的都是什么药,下回若是方便,可否带一些来给我瞧瞧?”
“是这个。”
景郁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瓶递给她,再开口时声音里还透着一股难掩的虚弱。
“我所中之毒,往日约莫一旬才会发作一次。可近几日不知怎的,发作的越发频繁。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云染初打开那药瓶嗅了嗅,眉头已然拧成了一条川字。
她心中感觉不对,却不敢妄下定论,便又将药给倒了出来拿银簪碾碎放在水中仔细的分辩起来。
待到水中的药彻底溶解,云染初不由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会......不应该啊。”
云染初的这般神色引起景郁警觉,正想开口询问,她已然先道:“殿下,恕我冒昧问一句,如今为你开这药的大夫还跟在你身边吗?”
景郁点头:“是,我自来到上京寻到这位名医,身体便一直由他照料。”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初时我身上这毒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若非是遇见宋神医,也许我根本活不到如今。”
云染初了然。
景郁一向不是个容易相信他人的性子,若非是这位宋神医当真救过他,他应该也不会允许这人在自己身边待到今日。
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宋神医还要对景郁用这样的药呢?
“这便奇怪了。”
云染初颇有些不解的看向景郁。
“按照殿下这话的意思,宋神医应该是对殿下有救命之恩的。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害你呢?”
“什么?!”
景郁的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这药有毒?”
云染初垂首,思索一阵,解释道:“是有毒,却并不致命。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此药对殿下身上原本中的毒也的确有效果,只是药量需要控制的极其精准才行。”
她将手中的药递给景郁,面色凝重的说:“这瓶药里的成分,若是我判断的没有错,比之殿下正常需要的用量应该加重了数倍不止。”
云染初在心里补充,景郁能在这样的折磨下还活的如此精彩,当真非常人所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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