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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因为有点回想不起来,反倒使得掩埋的兴奋和好奇露出尾巴,似乎还叫嚣着再体会一次,清晰地重现那种感觉。
光是这样想,头晕目眩,心跳已乱。
盛君殊停顿了一下,顺着她的耳垂摸到了脸颊:“脸怎么这么凉。”
又从脸摸到了冰凉的脖颈。盛君殊疑惑地停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一扣不得了,盛君殊大骇:“你怎么变成极阴体质了?”
衡南:“……”
“不怕,”盛君殊先一步安抚她,立即扣紧她的手,掌心相贴,“师兄帮你调。”
阳炎之气从掌心灌入,迅速流向她四肢百骸。
盛君殊握的是刀,指节、掌心茧稍多,掌心却柔软,刺痒和柔软的交错扣着手指,晕出一股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的感觉。
阳炎之气周转全身,衡南眯起眼,贪恋这感觉,就半推半就没挣开。
过了一会儿,她已经脸色发红,额头冒汗,他还在继续。
盛君殊现在没有意识,体内阳炎之气,整个儿失控暴涨,全往她身体里灌,衡南开始抽手,让他紧紧扣着抽不开:“师兄,师兄……”
衡南感觉自己快被烫熟了,惊慌失措尖叫起来:“盛君殊!”
盛君殊这边也奇了,不管怎么灌,师妹还是那副阴气沉沉的样子,两肩灵火就是点不起来,他正上火,师妹还乱跑,一着急,一把将她压下:“别动。”
“放开我师兄……师兄,”衡南嚎啕大哭,“老公!老公!!”
盛君殊撑起来,衡南立刻滚过去贴住墙降温,哭得差点背过气。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翻了个身,就看盛君殊定定地瞧着她,嘴唇微抿,眉宇间横亘尖锐的戾气。
“怎么哭成这样?”他眼神发冷,语气平淡,“谁是老公?指出来,师兄帮你打他。”
……
黎浚本来趴在酒吧台上烂醉如泥,是让楼上的声音惊醒的。
他揉揉眼睛,东倒西歪地走着,就听见楼上女生又哭又叫老公,天花板上吊灯一个晃成两个。
“真……够厉害的。”他满脸晕红,打了个酒嗝,原地打转,恍惚了好半天,才回忆起了醉到之前的事情。
开了红酒,还开了俄罗斯烈酒混着喝,空瓶摆了一橱台。喝那么多瓶,盛君殊就是不醉,还一直条理清晰地边灌他边跟他聊天。
他当然也不是为了纯聊天,他知道天师想要信息,他就拿点儿信息做钩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他十五岁开始赴酒局,这么多年星港应酬酒会上就没有能喝过他的,只要把人喝晕了,什么事都办妥了。
……喝到一半,感觉这样不行,但又觉得收手可惜。趁着没醉,赶紧把支票掏出来:“我爸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你不是医生,治不好我爸的病,带着小女朋友玩一圈就回去,我们家的事情别再掺和。”
盛君殊好像是收了。
然后他放心地醉倒了。
——收了吗?
黎浚东倒西歪地扶住柜子,低下头,在自己衬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砰。”他举在眼前,看了半天,彻底醉倒。
房间里,盛君殊的电话震个不停。
男人已经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毫无知觉。
衡南爬过来,艰难地拿他的拇指开了锁,肖子烈的信息糊了满屏,每隔五分钟一跳:“师兄。”
“师兄师兄!”
“王姨到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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