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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之上人多杂乱,病从口入,吃的喝的尤为敏感,她若不防着点,很难躲过天上扣下来的锅盖。
回了东院,恹恹推开门,衡南便愣了。
盛君殊正端端坐桌子前,面前摆着她放在床上的兔儿面具,他看着它,脸色温和平静。
“干什么?”她凶暴地夺过小兔儿,好似被窥破心事似的,浑身发烫。
盛君殊不松指,略带好笑地反问:“你干什么?”
“给我。”
盛君殊松手了。
他慢慢地吁了口气,看向一旁:“衡南,你昨天把我气得不轻。”
衡南跪在地上,将面具压进箱子最底下去,抬箱子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搬起它,塞进柜子,又将她提着腰拎起来,替她拍了拍膝盖。
衡南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的脸转,一双眼睛黑漆漆乌溜溜,盛君殊瞥见她,手掌按住后脖颈往怀里拖,衡南的头一直执拗地向后仰,细瘦的下巴高高抬起,像是头拉不回来的牛。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他拉住她的袖子,衡南毫不客气地抽出来,跑过去将门锁了。
“锁门干什么?”盛君殊看着门反应了一下。
话音未落,衡南已经踮脚吻上他的唇,双臂挂在他脖颈上,冰冷的铁锈味,混乱凶狠。
昏暗的室内,盛君殊揽住她的腰,以仅剩的妥帖扶住她后脑,睫毛轻颤,只觉得想她想得心痛。
笃笃一阵门响:“姑娘——”
两人一顿,略带尴尬地立直,衡南拿手背无谓地擦了一下唇,看得盛君殊耳根通红,将洁白的帕子掏出来按在她嘴上,反教她瞪了一眼:“谁?”
“小端。”
小端又敲门道:“姑娘在睡觉么?我看着挑好了给表姑娘的生辰礼物,拿过来给姑娘过目。因为下午就要送过去了,所以……”
“你等一会儿。”
衡南顿了一下,拉住盛君殊,将他到了里间,按坐在了床上。
“干什么?”盛君殊小声问。
衡南拉着床帐,居高临下,双瞳漆黑:“公子脱鞋,上去。”
盛君殊想,他在自己家里,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而要躲躲藏藏的像偷情一样,想着就要起身,她推在他胸口,最后他还是顺从地把鞋脱了,坐在床上:“……我觉得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衡南看着他,贴在他耳边,冰凉的呼气如蛇吐信子,“我一会儿再来。”
盛君殊像被魇住似的,没再反驳。
衡南放下帘子,将他挡住。
在小厅里,小端呈上要给薛雁的礼物,是一尊红玉双鱼刻像,双鱼和浪花都雕刻得尤为细致,玉石的红色纹理颜料似地蔓延开,刚好将点染那一对鱼尾,鱼嘴里含了一对珠子。
“挑了半天,就数这个最精巧漂亮,寓意也好。”小端道。
衡南半晌没有接话,双手捧着,上上下下、反反复复地将那双鱼摸遍,丫鬟边有些不耐了,将头转向一旁。
衡南转了转鱼嘴里的珠子,屈指试着抠了半天。
“这个是取不下来的,只是能转动。”小端忙道。
衡南点了点头,却又去抠另一只鱼嘴里的珠子,一下子抠下来,珠子当啷一声蹦到桌上,又弹到地上,衡南惊呼一声,小端连忙去捡。
衡南将鱼翻过来倒了倒,从那去掉珠子的鱼腹内倒出一粒小小的褐色珠子来,好奇道:“外面有一颗珠子,里面怎么也有一颗?原本就是这样的?”
小端正跪在地上,把那玉珠捡起来,肩膀一耸:“这个——原本就是这样的,里面那颗是添香用的,姑娘可以闻闻。”
衡南稍微闻了一下:“果真是香的。我放回去了?”
“原样放回去就好。”小端走过来,伸着脖子,正看见她将一枚褐色的珠子丢进去,将玉珠堵回在鱼嘴上,笑道,“幸好没碎。”
作者有话要说:失策了,我以为一章能完……这番外还得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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