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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身骨架比江饮冬小许多,江饮冬拿了早年母亲给做的一件靛蓝交领棉衫,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好衣裳。
江饮冬个头长的快,平日舍不得穿,回头想起来,衣裳就小了。村里汉子不在意穿着,一件粗布衫子方便干活就成。
还取了件合他身量的里衣。
“多谢,江——”差点儿脱口而出。魏鱼边穿衣边仰头对江饮冬露出个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这笑里多少有点讨好意味。
“江饮冬。”
魏鱼点头直道好名字,随后自报家门。
趁他穿衣的功夫,江饮冬将他买的糖糕拿过来,魏鱼随意系好里外的衣服,面前伸过来一只托着油纸包的手,他听见江饮冬说:“吃点零嘴。”
魏鱼怔了下,嘴角蓦地绽放笑容,比那山坡上的杜鹃花还亮眼。
他接过,清透的眼眸仿佛坠了星子,专注地看着江饮冬,“冬哥,你人真好。”
靛蓝衣裳映衬地他肤白似雪,若是束起发,活脱脱的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江饮冬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在魏鱼大敞的领口,衣领未整理好,歪歪扭扭的,露着白颈子上的青筋。
还是个单纯又风流的小少爷。
江饮冬忽地倾身凑近,魏鱼捏着糕的手抖了抖,细碎的渣渣掉在了新换的衣服上,他愣愣的看着江饮冬放大的俊脸。
脖子处有温热的指尖划过,痒痒的,一触即离。
他低头,瞥见江饮冬粗糙的手指捏住他的衣领,随意拉扯两下,领口严实地贴在他的脖颈处。
随后,腰间有道拉扯感,那只干惯粗活的手灵巧地勾出掉在他腰带缝隙里的糕渣,又将宽腰带给他整理好。
江饮冬和他道了声去做饭,出了房门。
魏鱼转了转眸子,摊开手心,挨个在嘬干净了指尖上的碎渣,又把掌心里掉落的舔了去,最后砸吧砸吧嘴,把自己甩在床上。
糕点香啊。
糙汉子会疼人嘞。
往后娶了媳妇日子不会差。
那他这条鱼的往后日子……
魏鱼咸鱼般躺着,含情的细眉桃眼仿佛缀了万千愁绪。
床头的糕点都不……还是香的。
魏鱼一骨碌爬起来,拆开纸包继续吃,香酥的滋味在舌尖荡开,瞬间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午饭江饮冬,做的简单,清炒蒜苔,另一道菜是早上魏鱼没吃的几块兔肉,炒了蘑菇作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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