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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不在楼上,可能从后门逃走了。”
陈善茗听了立刻从门口冲去,但富蓣及时拉住了他。
“我想她最常躲的地方是一百公尺外的那间小学。学校的教室后面有一座凉亭,你可以找到她。”
他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在全家皆鸡飞狗跳的此刻,富蓣挽着未婚夫,潜到厨房,享用起美味的宴客餐。多么美好的一刻呀!天下皆乱,唯他们独独幸免。
“没问题吗?”康恕馀看着怒号阵阵的前厅。
“没事的。有事也不关我们的事。”她夹了一块卤肉到他碗中,尽兴地大快朵颐。
如果一个女人同时得罪娘家与夫家,那她还能往哪边靠才不会被诛灭?一如像诛灭蟑螂一样。
富蔷哀叹地将头埋在手心里,完全不敢面对现实。肚子饿个半死不说,还不敢回家,身上又忘了带半毛钱,无处可去,她真是可怜得连老天也要再三叹息。
“小蔷。”
“喝!”她猛地跳了起来,正巧被丈夫搂了个正着。
“为什么自己跑回来?”他问。
“哈哈哈,你来了呀,好巧,我爸妈一定会很欢迎你的,你快去我家,我待会就回去。”她手忙脚乱想挣脱他的抱搂,可惜未能如愿。
他不予理会,只问:“为什么逃开?没有一个丈夫喜欢被抛弃的滋味,更别说不告而别了。”
不交代清楚好像很难活着回去。她低下头,轻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你知道……我们都赤裸裸的……而我又没有过这种事的处理经验,那个……小说里面老是跳过这一段,我没有可资学习的范本,只好……先走开再说。反正我觉得很奇怪就是了。”
他叹气。
“你想,如果每一个新娘在洞房之夜过后都逃走的话,这世上恐怕很难有传宗接代这一回事了。而外人肯定会笑新郎技术太差,才会吓跑妻子。”
“谁叫你不好好地等三个月。”她指控。
“我想就算等上三年你也照样会逃走。”他低头吻她:“走吧,该回去负荆请罪了,希望你父母的怒火已消了大半。”
“我可能会被打死……不然我们偷偷开车回台中好了,等他们忘了这件事再说。”超级鸵鸟出了个馊主意。
自然她的丈夫不予以接受。
“对不起,我不作兴当人的地下丈夫。”强势地拉她走向家门的方向。
“都是你,如果你不会突然拉我去结婚就好了。”她开始怪罪别人,尤其是他。
他是没什么反驳的话啦,不过每当她抱怨一次,他就吻一下,直到她闭嘴为止,倒也成功地遏止她染上黄脸婆必有的唠叨病。
就这样一路走回她的娘家。
※——————————※——————————※实在不是富有待爱钱,他真的不爱钱,至少不会为了一大把的聘金而原谅女儿的先斩后奏。呃,他之所以会原谅小女儿,则是因为反正她嫁的是一名青年才俊,一定会好好疼惜她,所以他们夫妻才消气的。
绝不是为了一百二十万的聘金,也不是为了区区的见面礼:一辆宾士车,以及一套上百万的钻饰,更不是为了宴客费用一律由他承担。真的不是啦!否则相较于大女婿的一穷二白,他们也没有大小眼待之不是吗?
照说他们富家一直是兴旺不起来的小户人家,富蔷嫁给条件那么好的人实在是有点高攀了,所以在谈及迎娶细节时,富有待忍不住说了:“善茗呀,其实我们也不会要求你一辈子对阿蔷忠心啦!以你条件那么好,以后偷腥也情有可原,不如我们来上个契约吧!如果你将来不要阿蔷,给个几百万安顿费用你看如何?”
噗!连同一边在喝茶的康恕馀也失态地喷出茶水,共同地溅了岳父一身。
富有待呆呆地问:“我说错了什么吗?”
“爸,我确定我们此刻在谈的是结婚细节,而不是离婚细节。”陈善茗口气不佳。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不可靠吗?为什么只要求他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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