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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岩逍眼色未动分毫,喝完梅杨,淡然起身,对好友告别道:“老哥,明日织饱会到我那儿唱曲,记得过来欣赏,她还要告诉我们她遇到登徒子的事哩。本来我打算跟仇严去将那个采花贼给废了,但织艳说那人极可能是她失散多年的未婚……。”
“噗!”
一道不优雅的水箭喷向正在话别的两人,幸好一道迅影掠来,带开了两人,没让梅汤洗脸,但立于他们身后的家丁可没这般幸运了,全被喷个一头一脸。
“咳咳!咳咳咳……”刘若谦呛咳不断,一双眼惊恐的瞪著傅岩逍。而那小子回他一抹坏得可以的笑。
“他怎么了?”终于察觉事有蹊跷的赵思亮附耳问。
“他呀……”傅山石逍手上把玩著一柄摺扇,很无辜的道:“我也不晓得。北方人一向没什么吃相,别怪他。”
再度告别,不再看向刘若谦,仰首张狂大笑的走远。
老天!他的摺扇……。
刘若谦知道这下子他是沾了一身腥了。
两匹骏马写意的漫步在石板官道上。傅岩逍由吃吃暗笑,终至忍不住一贯的仰天长笑了出来。一口白牙衬著他曝晒过度的黑脸,满是夏日的光采。
“仇岩,我从没想过有这么好玩的事会全凑成一气。看来这次停留在临安的时期不会太无趣了。你知道,以往玩乐回来,等著的戏段子无非是林家如何如何以及贝家亲戚又如何如何的,真是烦透了。”
并骑在他身边的硕大男子一向沉默不语,但仅剩的独眼却灼然表示出他的专注。他比任何人都高、都壮,连身形颐长的刘若谦也硬是矮了他半个头身。任何人到他眼前都娇小不已。巨大的身形、骇人的外表,加上神力天生,致使他避世、退怯在人群以外,不愿吓人或伤到人。
“你想,把织拙的下半辈子寄托在刘若谦身上如何?这可目二对侠客佳人的美谈哩。当然,这也得要织扭有意于他才成。”傅岩逍天生是动脑筋的人,低头凝思的同时已飞快转了数十个念头,放心将驾驭马儿的工作交给仇岩去打理。
“不过那并不是目前重要的事。我在猜霍逐阳会故意给我难堪而转向林家洽谈药材买卖。只是……怎么也说不通吧,他对林家那些人的观感不会好过我多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要与刘若谦里应外台或是各自较劲呢?无论如何,他是较占优势的。刘若谦对傅岩逍一无所知,但傅岩逍却知道刘若谦、霍逐阳,乃至于‘驿帮’的所有事。
当他两年前开始与“华陀堂”做买卖,并日渐成为供药的大商户后,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与‘驿帮’的代主霍逐阳交手相对。
他会亲自前来倒是一项惊喜。原本入伙之后傅岩逍打算北上的。以购马为名,好生了解一下此人。现下这位大爷拨冗来临安,一切便简单得多了。
布线了二年,不仅大鱼如愿上钩,还带了小小贡品,可不就是好玩的来处吗?
江湖上传闻刘若谦玩世不恭、聪明绝顶、性喜玩谨,希望不是人谬误的说法。
“这织艳也真是顽皮,端著一张冷脸,倒看不出她复仇心如此强烈。仇岩,你想她会怎么做?”傅岩逍斜脱了下身边的大汉。
仇严久久才吐出两个字:“不知。”
“以后任何人向你求药,麻烦先告知我一声。”傅山石逍叹口气。早知道就别给那票娘子军知道仇岩有一项天赋异能——易容术。
“不能给吗?”仇岩以于阗语问著。他的寡言,一部分来自汉语的能听而不能言,腔调也奇怪。
傅岩逍笑著拍抚他手臂。
“可以,只不过我想知道她们拿了要做什么。还有人向你要东西吗?”他问。
“封姑娘要解毒药。她怕封崖的宠物。”
“该给,该给!她吓死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们一家子人早不知道被暗算几次了。唉,一百毒不死我,页不知道那些老家伙哪一天会停止找人施毒,而改向找人收妖?”来了一个封崖,正好收集毒物,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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