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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员氏兄弟惊疑不定的当儿,傅岩逍又落阱下石:“贝大爷,这是个洗刷冤曲的好机会,可千万要好好把握呀。昨儿个霍逐阳告你勾结江洋大盗、谋财害命一事,正好在此做个澄清。也许当年谋财害命的那群江洋大盗正是昨日劫你银两的人呢。”
“你!”贝镇平双目欲皆,冷道:“你斗不倒我的,你斗不倒我的……。”那霍逐阳不可能是真的……
“贝镇平!回本官的话!”剌史大人喝今著。
“回大人,草民同意告傅岩逍劫银一案,视同诬告。”贝镇平只好咬牙同意。
“好,诬告一事,依本朝律令,罚银三十两,劳役三个月。判定。”惊堂木一拍定献。
“传霍逐阳。”刺史让官差去请人,并对一迸的传岩逍道:“傅岩逍,你可以退下稍事休息。”
“是。”口有点乾,关于霍逐阳自身的恩怨就让他自己解决吧,他还有别的事得做哩,先喝口水去。
睥睨了眼贝氏兄弟,在他们眼光的刺杀下迳自潇洒的转身走开。他们以为他会留下继绩玩弄他们?嘿,偏他想走了,没了他传岩逍,贝氏兄弟就能逃过霍逐阳那一关吗?
不远处,仇岩已替他在人潮中开出一条不被推挤的路,正等他走过。然后永远静守于他身后,做他最可靠的靠山。
这感觉是几时形成到今日这般不容忽视的?傅岩逍不明白,但点滴收藏在心臆,由它凝聚成……任何一种可能的模样。
然后,也许他就可以弄清楚,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以及——该怎么终了。
越过仇岩身前时,不免顿了一顿,察觉到仇岩仍为他早上的调弄而不自在,所以脸孔比平日更僵冷如石,不禁大笑的走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人自然面孔更为扭曲了。
才退出了人群视线之外,就见得刘若谦已在赵府的幽径处向他微笑招手。另一手提著一壶看来很清凉的茶水。
“不担心今义弟需要阁下的声援吗?”倒没料到刘若谦会舍得不去参与第二扬官讼的热闹。这人一向哪边有热闹哪边境和丢。
“贝氏兄弟还奈何不了他。逐阳早已部署好一切。这下子贝镇平若能固个满门流放就算万幸了。傅姑娘没有留下来看戏,在下才觉得奇怪。”刘若谦含笑走近,无视一边冷眼以待的仇岩,迳自问道:“刚才还巴望著你有更出色的表现,不料竟就这么放过他们,为什么?”不得不说,至今仍抓不准傅岩逍的心思,实在有丝泄气。
“请别唤我傅姑娘。”傅岩逍要求完才回道:“刚才吓得贝氏兄弟心魂不属早已足够,比起霍公子的仇而言,在下的小恩小怨并不值得大肆嚷嚷。而且以刺史大人的性情,在我起了个头之后,他必会派人去查,许多事就不必说破了。何况霍公子将按他一个通敌判国的大罪,将来押往京城到中书省审判,欣头是免不了的。所以就算没证据来指明贝氏兄弟五年前派人屠杀迎亲队伍,贝镇平仍是死走了,又何须我加油添醋些什么。”霍逐阳行事土来说是血债血还、快意恩仇的。在傅岩逍看来,总是残忍了些。但这是别人的恩怨,他不多言。
刘若谦领他走向凉亭处,倒了三杯凉茶,淡道:“逐阳主事驿帮三、四年,恩怨分明一直是他的行事方式。经历过了生死关头,他变得冷酷。日后有贝小姐伴著,将会有所不同。”
傅岩逍啜完一杯茶,笑出声:“我没有批判的意思。反正贝镇平兄弟、林金主终须为自己五年来错待凝嫣而付出代价。对他而言,感情浓烈到足以使他疯狂。”他相信霍逐阳这些日子以来所查到的事迹,足以今他化身为索命阎王,亲手送那些人下地狱一游。
“我二十七年来没兴趣认识情爱这玩意。虽然身边好友一一有了伴侣。”刘若谦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那个不让人称“姑娘”的男装女子。这是心动吧?总想看著‘她’,瞬目不移的一直看下去,看看为何这张平凡的黑碳面孔竟今自己这双看遍各色名花的眼锺情至此。
傅岩逍并不想装傻出一脸不解像,他只是浅笑以对,招呼仇岩也来坐下。可惜仇岩岩守份际,始终站在他身后动也不动。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不知是有心或无意,恰巧为他遮去了仍然炙热的光源,让南风带来一丝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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