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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炽拔出逐厄剑和君汶剑,看着火焰将魔修的躯干一点点烧毁,这时才注意到手中的另一把剑是君汶剑。
君汶剑上已经沾染了血,不复原先的干净程亮。
燕炽拿着剑的手有些发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看向了段延亭。
段延亭与他对视片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燕炽:“……”
他立刻检查了一下,万幸君汶剑并未因此破碎,只是弄脏了,之后好好擦拭清洗一番就没问题了。
段延亭看燕炽没有要发作的样子,这才主动搭话:“师兄的衣袍怎么变成这样了?”
燕炽原本一身白衣胜雪,然而此刻衣服上除了血迹和怪异的绿色粘液,甚至还有腐蚀撕扯过的痕迹。
这架势,好像不止和人打过一架啊?
“拜他所赐。”
燕炽扬了扬下巴,示意段延亭看一眼已经烧成灰的那个魔修:“我们这一趟好好的游历,直接变成历练了。”
燕炽本可以尽快杀了魔修,可惜这魔修太过狡猾。之后竟不敢再现身,而是操纵怨灵和毒物来攻击他。
燕炽数次杀尽毒物逼近魔修时,那魔修不是幻象就是替身,叫他束手束脚,根本无法发挥真正实力,只能耐着性子陪那魔修慢慢磨。
他花了好些功夫才将魔修的家底掏空,逼得魔修不得不自己出手。为了让那魔修放松警惕,燕炽故意露出颓势,引得魔修终于敢主动靠近自己——这也就是段延亭过来时看到的一幕。
燕炽这一架打得属实不容易。
那魔修估计是抢了不少人的东西,纳戒里的东西多得离谱。若非燕炽本身的灵火克制妖魔,再加上他本身又实力出众,怕是还没等和魔修对上,就被魔修纳戒里的毒物和怨灵活活耗死了。
段延亭听他三言两语将打斗时的艰难带过,由衷感叹道:“师兄真是不易。”
“无妨。”燕炽从纳戒里拿出上等的帕子擦拭君汶剑,一边擦一边道:“所谓‘祸兮,福之所倚’。我虽倒霉碰上了元婴期的魔修,但万幸君汶剑仍能完好无损。”
“多亏师弟对于灵力的控制有所长进,不然日后我怀念旧友,怕是得特意准备个袋子放碎片了。”
“……”
师兄,你是在反讽吗?
段延亭试图转移话题:“师兄,魔修恐怕还有同伙,我们尽快赶回赤枫城吧?”
“我知道有同伙。”
燕炽丢掉脏了的帕子,又换了一个新帕子继续擦剑:“所以我早早就喊人过来守株待兔了。”
段延亭没想到燕炽居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意外道:“谁?是游历的师兄弟吗?”
“不是他们。”燕炽顿了顿:“我找了一个大闲人过来。”
“大闲人?”
“你应该知道的,毕竟之前你和陆师妹他们原先聊过。”
…………
“拦路者何人?报上姓名!”
人们站在路边,看着挡在马车前的男人窃窃私语起来:
“他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赤枫城中禁止打斗吗?”“这样明目张胆是要做什么?”
模样儒雅的男人抽出手中长剑,但见阳光落在那细长的剑上,更衬得剑身雪白剔透,似冬日初落的雪般无暇透冷。
“在下覃天门文鹤。”男人笑得温文尔雅,做出“请”的手势:“听闻马车上有贵人,特意来此拦路。”
“——还请赐教。”
【作者有话说】
《大师兄日常随笔》
【没人知道我和魔修打时,被迫刮痧有多痛苦。魔修就好比boss,拜他所赐,我相当于一路打了好几波小怪,最后残血来打boss——而且这个boss还是那种很会躲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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