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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崇文说:“肯定是上外面救灾去了,一下雪村庄里面的老房屋很容易塌。”
顾争渡还真是救灾去了,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将遭雪严重的北面村子清扫一遍,好在情况不严重,刚忙完就跟小金一起过来。
顾争渡已经了解到家属村的情况,下车后与卢崇文说:“这些天我让司务长将部队干粮储备增加两成,李师傅的三食堂也得备点货。今年风雪比往年的大,还请妇委会的同志通知各位家属,提前做好御寒囤粮的准备。对了,灯儿待会就回来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等他一起吃饭。”
“知道了,囤粮的事开会的时候会提。你瞧瞧你的脸灰突突的,赶紧上去洗把脸歇一会。这里用不上你。”卢崇文心疼干儿子,也想跟伊曼和他创造独处的机会。
顾争渡回头看了眼吉普车,里头还有大半箱油,够跑到港口。
要是再不走,即将封海,得明年三月份才能开海。
“正好我找她有点事。”顾争渡往楼上走。
卢崇文皱着眉说:“什么事?”
顾争渡闷声说:“小事。”
顾争渡来到三楼,敲了敲门,无人应门。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站在门口看了眼还是没人。
不对劲。
他往屋里走,发现陆田房间的门是敞开的。
“伊同志”
顾争渡话刚出口就噤声了。
伊曼大概累了,睡的正酣。身体没有安全感的蜷缩成一团,呼吸清浅。
长长的睫毛如同蒲扇,莹润的唇瓣微微张开,有几分恬静柔美又有几分倔强稚气。
她脸颊红扑扑的,身上盖的被子都快从床上滑下去也不知道。
顾争渡呼吸顿住,侧过脸,替她掩住门后退了出去。
顾争渡不知自己是怎么到楼下的,吉普车旁站着的小金诧异地望着他说:“首长,人呢?”
顾争渡闷声说:“什么人?”
小金无语地说:“眼瞅封海,人就走不了了。”
顾争渡被他问住了。
小金还等着他说话,很是纳闷,他的首长怎么又恍神了。这个问题有些严重,毕竟之前没发生过。
陆登穿着雪地靴,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西院步行回来。
走进家属村兵民小路,他瞅着楼下傻站着的顾争渡,还有他身边的吉普车,傻乎乎地开口说:“嘿,汽车班新班长真够可以啊,回回送车送的及时,回头得给与口头嘉奖啊。”
顾争渡反问他:“你又要借车?”
陆登纳闷地说:“要不然送车做什么?”
小金正要说话,顾争渡睨了他一眼,小金鬼使神差地把话咽到肚子里头。
顾争渡把车钥匙扔给陆登,垮着脸说:“早点还车。”
陆登问他:“早不了,要到北区做检查,得明天回。”
顾争渡心里忽然有些烦躁:“走你的。”说完,迈开大长腿就往外头走。
陆登“嗬”了一声,上了车,扭头看到顾争渡走远了。
他探出头叫着小金:“你过来。”
小金颠颠跑过来说:“陆营长,什么事?”
陆登说:“你敬爱的首长同志今天咋了?”
小金想了想说:“呃可能世事无常,事与愿违吧。”
陆登伸出头胳膊搭着车门上,望着顾争渡的背影说:“别跟我整文绉绉这套,好好说话。到底什么回事?有点魂不守舍呢?”
小金还真不知道他敬爱的首长在楼上发生什么事了,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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