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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焦棠走的时候没有跟席宇打招呼,她谁都没有联系,她和林小峰联系上还是后来的事。
客厅里突然放起了歌,许巍的声音响在房间里:&ldo;曾梦想执剑走天涯,看一看这世界的繁华……&rdo;
席宇扬起头扯着嗓子跟唱,&ldo;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的你四海为家……&rdo;
这一嗓子让焦棠看到一点少年席宇的痕迹。
焦棠回头看去,撞上齐礼的视线,他不知道看了多久,视线沉沉地落在这个方向。
焦棠连忙移开视线继续剥蒜。
客厅里响起了吉他声,焦棠不用抬头都知道是齐礼,齐礼的吉他跟别人不一样,他弹了十几年吉他,他的吉他就是比别人流畅比别人更肆意更好听。
鼓也响了起来,然而这鼓就差点意思了,鼓点没跟上一个。
不到一分钟,齐礼不弹了。
齐礼对音乐要求很高,鼓敲成这样,他不会配合的。
席宇看了眼打鼓的小孩,他们公司力捧的新人,倒是挺会耍帅,拽酷炫技花里胡哨一堆动作,鼓打的乱七八糟。他抬手按了下眉心,不想评价什么,这玩意一堆粉丝他评价不起。
起身去煮饭,如今他能长期混综艺,一大半靠做饭手艺。
吃完中午饭,焦棠便回房间了。
席宇要带他们公司那四个小孩,他和他的体型一样圆滑。齐礼跟那位丁晨看起来很熟,他们好像更有共同话题。
七年过去了,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一次后齐礼应该不会再找她了,他现在生活挺好。什么都不缺,少年那点意难平也该平了。
她本来只想躺一会儿,可能昨晚失眠吃多了药,她居然睡着了,一觉醒来下午。风吹开了窗户,热风卷了进来,院子里有着欢声笑语。
她扒着窗户往下看,席宇在院子里搞烧烤架。四个小孩把架子鼓搬到了花园里,他们正在准备晚上的烧烤音乐会。
焦棠洗了脸化上淡妆,下楼没看到齐礼和丁晨。
席宇那边准备差不多了,只剩下烤。焦棠过去帮忙装架子鼓,突然被高个子染蓝头发一脸拽酷的男孩喊了一嗓子,&ldo;不懂别乱碰。&rdo;
焦棠愣了下,抬头看向那男孩,隐约记得他叫顾子恒。
一向好脾气的席宇站了起来,拎着铁签子,虽然脸上还是笑,语气完全不一样了,&ldo;你可以质疑她任何东西,唯独不能质疑她的专业。&rdo;
席宇烦焦棠是他的事,外人敢碰焦棠他第一个护。
顾子恒拧了眉,看向焦棠。他今天见焦棠第一眼就看她不顺眼,不知道这是谁,无名无姓跟他们一起来录节目,他看不起这种来蹭热度的糊咖。
焦棠也没有扭捏,大方地把鼓摆好,插上电源。
夕阳光是金色的,穿过树梢落到花园里,跳跃到焦棠那张清冷的脸上。她瘦长的手指握着鼓槌潇洒地转了下,她的腕骨漂亮,瘦而修长,敲下了第一个声音,随即密集的鼓点响了起来。
跟拍的摄影师这才反应过来,给她推了个近镜头。焦棠姿态松弛,游刃有余。她扬起了头,发尾在空中一甩。她随着鼓的节奏,唱出了一个陌生而好听的曲调。
焦棠的音色极其优越,干净清透。纯纯的清唱,在这种野地,没有任何修音甚至都没有收音设备,她是原声荡上了天空,一个人一个鼓唱出了一场音乐盛宴。
年轻一辈的歌手需要舞台需要修音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唱歌,她就这么轻松地张口就来。
焦棠的实力相当的震撼,连导演都围了过来。
吉他是突然合了进来,焦棠抬眼猝不及防看到对面的齐礼。他穿着白色t恤,白色休闲裤子,歪戴着白色渔夫帽,姿态散漫地倚靠在野餐椅上。怀里抱着她的吉他,修长的腿恣意地横放着,黑眸注视着她,手指拨着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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