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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了。”她神色有丝不安。
呀!她仍是发现我眼中极力隐藏的垂涎了吗?
“别怕!我是好人!”为了以兹证明,我转身招手,要那个被我晾在一边的锺昂速速前来。
“你--”锺昂踱了过来,唇角的笑容有点苦。
“来帮我们做个介绍吧。小娅,我是他的好朋友,他是你们的老师,是好人,所以我也是好人,来握个手!”我巴巴的伸出手,想与她产生第一类接触。
“杜小姐。”他叹息的叫了我一声,可能也对我的怪癖叹为观止。
“什么?”我瞄了他一眼,又把眼光全放回小美女身上。
“小娅被你吓到了。”
“哪会巧我长得这么慈眉善目。”我抗议。
“锺老师--”小女生怯怯的着向锺昂。
“别怕,杜阿姨很喜欢小朋友,没有其他恶意的。音乐课快要开始了,你跟大家一起去音乐教室吧。”
“好。”
小女孩飞也似的将轮椅转向推走,可见我在这边没有小孩子缘,呜——我好伤心!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努力要拉回我的注意力。
我见小佳人芳踪已杳,只好懒懒的回应:“来了解贵院的经营情况,然后决定要帮忙募捐多少钱。你们这边全是残障儿童吗?”
“大多是。健全的孤儿一向很快被领养走,再有一些健全的小孩只是寄住,亲人服完刑会来领回。”
“资金的募集困不困难?”
“还好,有社会补助,一些功德会的捐助,各人的捐献,再加上一些残障儿童的家人也会定期汇款进来。不够用,却仍能使院方营运下去。”
“当老师的薪水多少?”我好奇的看他。
“我们这些老师都有其他正职,另外两名老师兼行政人员月薪大约一万伍仟。院长请不起更多的老师,自己也有在上课。”他说着,突然想到问:“你来这里,院长知道吗?”
“不晓得吧。我没有联络你们院长,早上与锺老太太通完电话后我就过来了。”我耸肩。
“锺老太太?”锺昂楞了楞。
“她在慈善界很有名喔,叫锺涔,你不会陌生吧?”他们同姓那,好巧。
“她是我姑妈。”他微笑。
我好讶异的瞪奢他,试图由眉眼鼻口耳中找出一丁点锺老太太的影子,可惜却无所得。
“原来我们的关系可以攀得很近呢。”
“我想她一定很少提她家中的事。”他以微笑带过唇边不小心浮现的苦涩。
又出现了!每当话题一旦沾惹了一丁点他切身的事,他的神色就怪怪的。
我并不爱对别人的隐私追根究柢,只道:“事实上,是我自己不爱听别人讲古,我没给你姑妈那个机会。每一次到南投都是来去匆匆,他想说我来没空听呢!还有,如果这档子事是你的禁忌,以后最好少提,反正我们的话题很多,不必聊到自己身世来以表示交心。”
“你讲话都那么直吗?”他问。
“看心情,”我不在乎他被我吓到与否。
他笑:“活得率性是很不错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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