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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吗?”她才不信。
可是他没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纪娥媚认为大事已定,没什么好争论的了。她还打算一个月给他五百元薪水,但她不要现在说,她知道他会生气,他太傲了。现在重点是他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欢迎加入呀,室友。我叫纪娥媚。”
他好笑的看她,真奇怪的名字。
“纪娥媚?你和峨嵋山有什么关系?”
她不回答反问:“你的名字呢?”
“邵飞扬。”
她挑眉,叉腰看他说:“那你和莱特兄弟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他真服了她的反攻能力。
“那不就得了!我与峨嵋山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起身,拿起他的行李,却被他抢过。
她没异议,打开她房间旁另一扇漆着蓝色漆的门,与她的白色门做分别。
六坪大小的空间,一张单人床,书桌摆在窗前,光线十分充足。棉被枕头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衣橱。很简单,可是却是他住过最好的一间房间。
“将就着住吧!浴室在厨房隔壁,共用的。”她看看时钟,已走向五点,她肚子饿了。“我们晚上吃蛋炒饭好不好?”
“我吃稀饭就行了。”他声明,白米饭对他而言太奢侈。
她瞪他。
“煮稀饭很麻烦的你知不知道?这么大的块头吃稀饭会饱吗?不行!我们吃一样的。你不用替我省米了,我妈每个月都会拿一袋米上来,吃不完的。”
“你富有是你的事!”他口气有些不驯。
“不要又来这套了,邵飞扬!我生活宽裕不是罪过,我可也没有浪费半点。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顺便替我洗衣、拖地,什么你能做的全去做,累死你最好。”她气呼呼的,模样十分可爱。
他轻轻一笑,摇头。
“我过意不去的是自己可以吃这么好,而家中的母亲、弟弟全喝地瓜粥过三餐。”眼中是无尽的落寞。
她好想安慰他,双手轻抚他的脸,道:“有了你这种好孩子,他们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家中还有什么人?住那里?”
邵飞扬一生所盼望的就是赚大钱让家人过好日子,他从不对外人说家中的事,可是纪娥媚的温柔善良让他刚硬的心被攻陷一处温柔,他从没有这么爱看一个人过。
“我母亲在替人补衣服、洗衣服,养着我们三兄弟。我考上k中就离开汐止的家到台北市来,完全自食其力,有时候还可以存下一点钱拿回家。弟弟们都还小,一个才十二岁,一个才九岁。大家住在铁板小屋中,只有一张通铺床与一架二手缝纫机,还是借钱买来的。”他喜欢她双手的温暖——好喜欢。
邵飞扬所说的生活并不算少见。她知道很多地方的人也是这么过着。这种人家的子女,倘若挺了过来,将来会是人间龙凤。至少邵飞扬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尤其景气正在缓缓复苏,百废待兴,等他成年时,将是带动台湾经济起飞的中坚份子之一。如果他肯吃苦,又懂把握时机,一定会有大成就,他必定会成功。
但是,他父亲呢?
“你爸爸呢?”
他目中有淡淡的伤痛。
“死了!在我十二岁时出海,发生海难,就没再回来了。”
“那么,你的母亲很伟大,她对你的期望一定很高。”她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是的。她说即使去典当一切,她也要让我读大学。”大学的学费是他另一个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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