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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了,”解临掌心摊开给他看,之前碰到过佛牌的地方干干净净,“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刚刚在他们办公室里洗的。”
池青其实本来不是想说这个。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自己也不清楚不说这句的话,他是想说些什么。
……总之去诊所找吴医生这件事看来是刻不容缓。
解临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他的要求很低,对他来说池青刚才没有甩开他的手让他滚出八百米远就算不错:“你刚才说,人脸可能和尸油有关?”
池青手指微蜷,离开冷水之后,手指温度逐渐回升,似乎还沾着刚才解临手上的温度:“不止,跟那个消失的死胎可能也有关联。”
他继而又说:“你听说过古曼童吗。”
次日,天气转阴,乌云笼罩在城市上空,看样子即将迎来一场大雨。
“泰阁”一如既往地冷清,店里放着一首听不懂的异国歌谣,配上窗外昏暗的天气,让店里看起来更加阴森古怪,那尊佛像依旧似笑非笑地对着店门口。
池青和解临再次踏入这家店,这回在店里转悠了一会儿之后,解临冲店主勾了勾手指,等人凑近,他压低声音问:“你们这有没有卖其他东西的,能够转运势的那种,比如说……用死胎做的。”
“——那玩意儿我们这可没得卖!”店主操着他那口奇怪的口音说,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
太想反驳,有时候往往在告诉对方事实刚好和他说的相反。
“你可以开价。”
店主连连摆手:“真的没有,没有,有的东西店里都摆出来了,要不您换家店吧。”
池青站在解临边上,没这个耐心听他俩唠嗑,低声问:“你行不行。”
他偏过头看一眼外面的街道,这次行动和总局里报备过,季鸣锐他们正在来的路上,等会儿就会蹲守在街边实时监听他们这边的情况:“现在街上没什么人,他们也还没到,要动手的话得尽快。”
解临实在佩服池青这种简单粗暴的想法。
解临没有正面回应池青的话,只说:“你把手伸出来。”
“?”
池青没懂他的意思。
解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把糖放进他手里:“池助理,摆正一下你的想法,你这样不光问不出来,还得去总局接受批评教育。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违法社会秩序呢。去边上坐一会儿,在你这颗糖吃完之前我就能搞定。”
池青拿着那颗糖退到门口去了。
糖衣还没拨开,就看见遵纪守法、不违法社会秩序的好公民正在向店主“行贿”。
解临知道这种灰色产业链不可能进来一个人问、就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那这家店估计都开不到现在,他装作趁人不注意的样子,单手把手腕上那块一看就售价不菲的表摘下来,再以极不经意的动作塞进店主手里:“哥们儿,不瞒你说,我是做生意的。”
于是池青又看着店主一边做着拒绝的手势,一边把那块手表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做生意的?”店主问。
“生意场上风云莫测,前段时间我投了一个项目,亏了八千万,”解临说得像模像样,“现在公司资金链都断了,发不出工资,员工都在闹,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听一个合作过的老总说你这有能改运势的方法,我就过来看看,上回我在你这买过一个佛牌,记得么?”
“哦,对,我有印象,”店主说,“你买过我家的佛牌。”
做生意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上回解临买完佛牌之后无事发生,店主自然会把和他交易的安全系数往上调高。
“他是?”店主又看向池青。
解临:“公司合伙人。”
这合伙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看来破产的概率很大。
店主又在脑内检索自己平时合作过的生意人都有哪些:“介绍你来的人,是小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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