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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旬并未伸手去接,而是转头看向母亲,薛柳氏温柔小声道:“谷叔叔不是外人,旬儿拿着,谢谢谷叔叔!”
“谢谢谷叔叔!”小旬一听,不再紧张,反而开心出声谢道,伸手接过一把糖果。
“嫂子,我也不知买什么好,随便带些卤牛肉与糕点,还有薛大哥让我捎回的银两,还有一根金条,薛大哥让嫂子收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金条,以免招来外人窥视!”谷鱼指着包裹之中,纸皮袋与钱袋,轻声嘱咐道。
“谷叔叔能打坏人吗?坏人总欺负娘亲!”小旬吃着糖果,突然开口问道。
“旬儿别闹,谷兄弟别听他的,没人欺负我娘俩!”薛柳氏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
谷鱼看看薛柳氏,又看看小旬,伸手从薛柳氏腿上抱过小旬,让其坐在腿上,小旬并未拒绝,只是看看娘亲,见娘亲点头,他才安心坐在谷鱼腿上。
“小旬是男子汉,不怕坏人,以后坏人再不敢欺负娘亲了!”谷鱼抱着小旬,低头看着小旬,轻声安慰道。
“真的吗?”小旬一听,立刻开心问道。
“真的,谷叔叔拉钩保证!”谷鱼脸露笑意,伸出左手小拇指,与小旬拉勾保证。
薛柳氏看看大小孩般的谷鱼,又看看自家孩子,脸上露出笑容,虽然一身旧衣,常年田间农作,但并未掩盖住薛柳氏,花信年华那份容姿。
谷鱼与小旬一边玩,一边与薛柳氏拉家常,半个时辰之后,见时间不早,便起身离开。
薛家娘俩起身,相送谷鱼至大门外,见谷鱼走远,方才关好大门。
“等我长大,我也要去边关打仗!”小旬一边跟随薛柳氏,向房屋走去,一边坚定奶声奶气道。
“我家旬儿真厉害!”薛柳氏突然转身,弯腰抱起小旬,紧紧搂在怀中,不自觉间,开心流下眼泪,由衷夸赞道。
亥正时分,严府一间书房内,严正在书房内,独自走来走去,心中虽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正着急间,张玉洪突然推门而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惊慌失措跑至严正身前,语无伦次小声道:“老爷,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你个狗东西,慌什么慌,把话说清楚!”严正虽感觉不妙,仍是强行镇定,出声怒斥道。
张玉洪使劲深吸一口气,咽下一口唾液,稳定一番情绪。
数息之后,他才开口解释道:“我去请三爷,进山之后,一路所见全是尸体,直到山洞密室,未见一个活口,三爷与李桧死状极惨,洞中密室石墙上,还留下三个大血字……!”
张玉洪还未说完,严正便吓的脸色苍白,瘫坐于身后大椅上,有些哆嗦,连忙开口问道:“何字?”
“阿……修……罗!”张玉洪缓缓念出三字,却仍是心有余悸,好似重新经历一遍,山上遍地尸体,血腥现场般。
严正沉默片刻,又不停念叨着:“阿修罗……阿修罗……阿修罗……因果报应……!”
“老爷……老爷……!”张玉洪听严正念叨,他也很是害怕,小声喊道。
“你没毁尸灭迹吗?”严正转头看向张玉洪,压低声音,突然小声问道。
张玉洪赶紧解释:“数十具尸体,一时半刻处理不完,又着急赶紧回来报信,没来得及啊!”
“那就带上几个可靠之人,前去处理,记住焚烧干净,多给些银两封口,去吧!”严正起身吩咐道。
张玉洪点点头,起身快速走出书房,严正突然又坐回大椅之上,闭上双眼,不停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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