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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放箭”,数十道风声飚起。
没有了李元轨作肉盾,契苾罗这几个人就是活靶子。距离如此之近,他们毫无生存机会。李元轨也顾不上去看他们的下场,喊着叫禁卫给自己割断绑缚,跳起来冲进望楼里。
望楼一层空无人迹,桑赛果然已经溜走了。二楼也还是只有那几具卫士尸体横卧,李元轨抄起一把刀径直冲上木梯,手脚并用拼命向上攀爬。
他心急如焚,爬到一半,听到下面有禁卫在喊“十四郎……甲胄……”,可哪有时间回头下去披甲戴胄做防护?他知道三层哨台上有吐谷浑死士驻守,而且弓弩刀枪全副武装,随时可能从头上的梯洞口闪出来给他一箭,但他真的顾不上。
刚才望楼顶上传出的那一声惨叫,无论发自柴璎珞还是魏叔玢,他都会终身遗恨。
后腿在梯顶一蹬,李元轨蹿出哨台洞口,舞刀护住头脸,翻滚落地。凛冽寒风犹如万千冰针,四面八方攒刺进他全身。
他听到又一声女子尖叫,嘶哑惊恐濒临崩溃。抬头看去,哨台偏北的地面上,两个女子披头散发搂抱着依偎在一起,形象凄惨如鬼,但,二女都活着。
李元轨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时浑身发软,几乎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可这还不是能安心放松的时候,他提醒着自己,努力挣扎起来,持刀踉跄到二女身边护卫:
“璎娘!阿玢!”
离得近了,他能看到二女身上都有血迹,魏叔玢是满头满脸血污狼籍,尤其可怖。柴璎珞还算冷静,向他点点头叫了一声“十四舅”,魏叔玢则根本说不出话,张张嘴,把脸埋进女道士肩膀,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们受伤没有?”李元轨急问。
“没事。”柴璎珞叹一口气,“阿玢是给吓着了。这是她头一次杀人。”
杀……杀人?
李元轨这才注意到,二女身边横躺着一具尸体,身材魁梧黑衣蒙面,是桑赛等人留在哨台上的死士。而梯口以南还有一个黑衣死人,仰天倒着一动不动。除此以外,哨台上没有别人了……怎么觉得少了什么?
“尹氏呢?”李元轨问,“那贱人跑哪儿去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明白了——他在望楼下面听到的那一声长嘶,想必是尹德妃的惨叫。
柴璎珞定一定心绪,给他讲述哨台上的惊险变故。原来禁军围住望楼以后,桑赛和契苾罗一边绑了李元轨当人质,一边又派人上三层来处理几个女子、占制高点控场。来人一爬上哨台,直接先把尹德妃拎起来扔出了护栏外,随后又去抓柴璎珞。
这人低估了女道士的身手。柴璎珞一见他杀了尹妃,就猜下一个轮到自己,没等他动手,主动出击扑进了他怀里——她身上的武器只有之前李元轨偷偷塞给她的匕首,轻薄短小,只有近身扭打搏击才有机会。
这些蕃胡死士实在太过轻视女子的战斗力,明明腰间系刀,居然懒得拔出来用,手上拿着的射弩在近身搏击当中毫无用处,反而是累赘。而且这人显然不知道柴璎珞手中有利刃,胡乱推搡三两下,女道士觑准时机,一把将匕首插进他胸膛。
这还不算完。这边刚开始扭打,原先在哨台北边向下射击的那蕃胡武士就发觉了,回身举弩,想支援同伙。但柴璎珞与之厮缠太紧,二人身形粘在一起,弩箭很可能误伤同伴。
哨兵骂了一声,放下弩抽出腰刀,跑过来要帮忙。他却忘了地下还趴着一个之前摔倒的魏叔玢,哨台本来地方不大,他没迈出两步,右腿一紧,被魏叔玢拼命抱住了,扯得这黑衣大汉一个趄趔,差点没也摔趴下。
哨兵大声咒骂,蹬腿挣扎不开,挥刀往魏叔玢头上砍。宰相千金毫无自卫能力,两眼一闭等死,双臂犹自紧紧抱住这人右腿不肯松开。
前方喝叫声、脚步声响起。柴璎珞一匕首刺中对手心脏,丝毫不敢耽搁,那匕首挤压在血肉中,急切抽不出来,她趁着魁梧大汉全身僵直,伸手抓住他腰间刀柄,拔刀出鞘,推开他躯体,举长刀奔向哨兵。
见她杀了同伴又来势凶猛,这边的哨兵暂时顾不上魏叔玢了,收刀凝神应对。柴璎珞自知力气较弱,是希望借助快速奔跑余势,全身扑上一击致命,如同方才她杀那上台的黑衣人一般。但对方毕竟是个强壮男子,摆好了防御姿势,双刀在空中相格——
当地一声大响,女道士长刀脱手、虎口剧痛、身子如同断了线的纸鸢,飞出去撞上支撑蓬顶的木柱,一时只觉全身骨头都断了。
与此同时,魏叔玢将一枝弩箭用力戳进黑衣刺客的小腹。
她一直抱着哨兵的右腿不肯松开,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利器,本来是束手待毙的。可迷迷糊糊之间,有个物事不断击打她的头顶,她仰起脸去看,发现是哨兵腰带上挂着的胡禄(箭壶),囊口露着三五枝弩箭的尾羽,就在她头上伸手可及之处。
什么都没想,她抽出一枝弩箭,力贯右臂,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把闪烁寒光的箭尖刺进黑衣人小腹。
她其实并不确定箭头有没有刺进血肉,因为箭杆遇阻之后很快就崩断了。不过头上立刻传出一声又惊又痛的嗥叫,随后湿热的液体当头淋下……那之后魏叔玢应该是昏迷了一阵子,等她醒来,已经在柴璎珞的怀抱当中。
她哭了一会儿,情绪也渐渐稳定,配合着柴璎珞一起讲完方才历经的奇险和好运气。确实运气太好了,李元轨再三回头去看哨台上的尸体,都不敢相信她们两个娇滴滴的美女竟然手刃了两条彪型大汉。
尹德妃的意外殒命,虽然让他们今夜的冒险忙碌几乎白费,但相比之下那损失可以忽略不计。这两个女子安然无恙,比什么都重要,李元轨想着,鼻腔莫明地酸楚起来。
可是还有一个女子……他的十七妹,如今怎么样了?是否也安然无恙地被救出了?
三人在哨台上一番谈说,没留意间,东方天际已然渐渐发白。墨蓝色的夜幕依次洗褪成深蓝、紫灰、浅蓝、月白,流云舒卷,橙霞漾溢,一轮朝阳在南山的峰峦曲线后跃动。
遥远悠长的钟声和鼓声自东南方向隐隐传来。
长安城的夜禁结束了。皇城正门顺天门楼上的钟鼓鸣响后,宫城子城内外街鼓一齐挝起,唤醒睡眼懵懂的都城。钟鼓声遥遥飘过禁苑、波及大安宫望楼,已经十分微弱,象发自不真实的梦境。
禁军士卒在望楼上下内外忙进忙出地收拾残局,李元轨三人都没干涉,也没挪动地方。他们都太累,累得连扭一下身子都象上刑。
然而他们也不可能无休止地坐在楼上凝望日出,幻想自己能即刻羽化登仙。
“吴王殿下。”
一个禁军卫士上了哨台,小心地禀报:
“皇太子已至大安宫,宣召吴王觐见。”本章附注讲了下黑衣刺客们腰上挂的“胡禄”是啥,图片请到作者微博观看。新浪微博搜索ID“唐穿导游森林鹿”,欢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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