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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近午,初春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感业寺正院东厢房外,房门上、台阶上、地面上都被照得有些暖意,也让魏叔玢很想一屁股坐下去,抚慰自己酸疼的腰腿。
当然她是做不出这么粗鲁无礼的举止。她对面就站着高大英俊的青年郎君杨信之,和她一样,无所事事地在东厢房窗外踱步转悠。二人眼神偶尔对上,只能尴尬地笑笑。
李元轨带着杨信之急匆匆来到感业寺找柴璎珞,说有要紧事商量。西院住的人多,耳目混杂,四人便又回到这正院东厢房临汾县主缢死之地。一娘的遗体已经被移走入棺,房内也打扫干净,十分清净,李元轨就扯着柴璎珞在房里说话,叫杨信之及魏叔玢在外面等一会儿,把守望风,禁止无关人等靠近偷听。
里外只隔一道纸窗,李元轨虽将语声压低了,听不清他具体在说什么,却能听出他声音里满是躁急悲愤。柴璎珞只是“嗯啊”应声听着,间或安慰他几句。
魏叔玢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在房外低声问杨信之:
“十四郎怎么了?”
杨信之先反问她:“魏娘子可知大安宫十四郎生母和母妹之事?”
魏叔玢点头:“上真师跟我说过了。”
杨信之叹口气:“昨日上午……十四郎随同圣驾和柴驸马父子,到大安宫拜见太上皇。太上皇昏睡不醒,十四郎找借口先出来,到感业寺和我们会合查案。主上在大安宫太上皇床前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太上皇始终没醒,主上性气不好,听说是对尹德妃撂了几句不中听言语。今早十七王院里就有下人在传,昨夜十七公主哭了整晚没停……”
他本来嗓音就粗,声线压得低,语速又快,这一串话象是在喉咙里咕哝完的,很不容易听清。魏叔玢听了半天又想了半天,才算把事由弄清楚:
尹德妃欺凌李元轨一家三口,逼得李元轨生母张美人上吊,又把他同母妹妹第十七长公主收到自己房中看管,以此胁迫李元轨以戴孝之身来给临汾县主主婚送嫁。这事皇帝昨天才知道,去大安宫看太上皇时,等待时间既长,心情烦躁,想必跟太上皇床边的尹德妃起了龃龉。尹德妃就拿自己手里的十七公主出气,也不知怎么折磨得小闺女哭了一夜,早上这话就传到李元轨耳朵里……
“……璎娘你只管给太上皇看病,把那恶妇绊在床边就行!别的都不用你管!我自己去把十七妹抢出来!”
纸窗内,李元轨的声音高了起来,有点不管不顾的劲头了。柴璎珞的声音也跟着大了些:
“十四舅,你别冲动!隔着那么多层院,昨夜的事今天一大早就传到十七王院,那显然是恶妇故意叫人去传话的!大安殿里守卫又多,你自己一个人,就算再加上信之,两个人硬闯,有什么胜算?”
“没胜算也罢了!我跟那恶妇拼个同归于尽!这日子反正也过不下去!”
“这话说的!十四舅你醒醒,你是什么人?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天子御弟,跟她一个恶毒贱人拼折性命,你不觉得亏大了?再说,十七姨现在只剩你一个同母阿兄是亲人,你要是出了事,想过她没有?”
“所以我才先来找你啊!把十七妹抢出来,先送你观里住一阵子,慢慢禀明皇后。皇后不是养了好几个没亲娘的女儿么,也不差十七妹一个……”
魏叔玢和杨信之在窗外面面相觑。房里那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院内来往的仆妇下人都快能听清了。魏叔玢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窗内声音立刻又低下去。
杨信之看着她苦笑了一下,平素总是浮着讨喜笑容的肥圆脸上,此刻也满是忧虑。魏叔玢不禁低声问出来:
“杨大郎,吴王要是硬闯大安殿抢人,大郎你跟他一起么?”
杨信之是御口亲封的吴王库真、随身侍卫,按理说得听从府主指挥,可带刀恃强硬闯太上皇寝殿,这种事想想都让人腿哆嗦。李元轨是太上皇的亲生儿子,皇帝可能会“家丑不外扬”,从轻发落小弟,但要另找替死鬼的话,杨信之这身高体阔的,真真没处躲没处藏。
“但愿……事情到不了那一步。”杨信之苦笑回应,垂头丧气的样子有点可怜,“如果不幸,将来令尊受诏撰写本朝史志时,小娘子替吴王和我美言几句吧。”
魏叔玢也只能苦笑。她自己现还回不了家呢,居然能想到她父亲魏征修史上头去,这杨大郎也算脑袋大思路广。
房内两人又低声说了一阵子,随后柴璎珞当先推门出来,李元轨跟在她身后,脸上犹有泪痕。
“阿玢,我得去趟大安宫。”女道士对魏叔玢叹了口气,“估计你听也听明白了,又是一桩麻烦事。你要不想搅进去,自己回紫虚观吧。”
“我陪璎姐你一起去。”魏叔玢现在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心态。再说,她遭事时得李元轨杨信之相助,如今人家妹子有难,她能抽身事外?无论他们要做什么,多个人一起总是好的,哪怕给壮壮胆呢。
柴璎珞先瞅了李元轨一眼,见他没反对,才向魏叔玢笑一笑:“也好。都说令尊是天权星君下凡,身上有煞气,但愿这煞气也能传给你几分。我们可是要去斗毒龙了……”
四人上了马,沿着禁苑里的东西主路往西边大安宫驰去,中途路过紫虚观,柴璎珞还命随从去拿了些物事。约摸跑马一顿饭时分,路边望楼栅砦等守御设施和卫士都多起来,魏叔玢便知大安宫快要到了。
大安宫在禁苑最西头,原本是前隋依山始建的一座离宫,武德五年整修改名为“弘义宫”,赐给秦王——当今的大唐天子——作为他的秦王府和天策府。秦王一家在这里住了四年,玄武门之变后搬入太子东宫,贞观三年又搬入太极宫,太上皇李渊则在这一年迁居弘义宫,改名为“大安宫”颐养天年,他后宫一众嫔妃及未成年的小儿女自然也都跟着搬了过来。
大安宫最外一层门禁,是在山道边搭扎的双阙坊门,阙边有常驻的兵营铺房。验符过关再往里走,山道渐行渐窄,四人虽还能骑马,已跑不快,两边的山势也渐渐逼压过来。
再过一道宫门,四人俱都下马步行。柴璎珞指着门后一条通往山坳的岔道,向魏叔玢解释:“这边过去是十七王院,太上皇十二岁以上的儿子都住那边。武德年间那里是文学馆所在,‘十八学士’在那边轮值住宿。”
魏叔玢刻意多望了几眼,有山石挡着,只能隐隐瞧见那山坳里重阁飞楼,有一大片房屋。那么李元轨平时就住在那里了,却不知杨信之是夜里也跟着府主,还是另有下处。
大安宫的正殿大安殿地势颇高,魏叔玢走得有点气喘,才到宫殿正门外。守门的副将将四人拦住,虽赔着笑脸,语气却不通融:
“十四郎恕罪。阿郎知道,自去年底太上皇身体欠安起,就通告诸皇子皇弟非宣招不得擅自觐见。上真师是送药来的?——末将这就遣人去报德妃娘子,上真师稍等。”
途中柴璎珞命人从紫虚观拿来一个包袱,此时魏叔玢捧着这包袱立在女道士身后,充作她的侍婢。见那门将询问,柴璎珞拿过包袱,打开给他查验里面的瓷瓶丸散之类药物,李元轨则耐不住性子,愤愤地唠叨:
“昨日我随圣上给太上皇请安,没等到太上皇醒来。做儿子的心里惦记父亲大人,去探病侍疾都不行?听说我同母第十七妹身子也不好,我做阿兄的,都快有两个月没见过小妹,还不让进门,这还有人伦有天理吗!”
“好啦好啦,”柴璎珞安慰他,“太上皇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确经不起搅扰。十四舅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给阿翁瞧瞧,若是好些,求他宣你进去请安就是。”
魏叔玢正捧着药匣,让门将查验,只见门将听了那对甥舅的对话,嘴角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下。柴璎珞又道:“就怕太上皇还是没精神见人。那我就求德妃娘子,让十七姨出来跟你见面说说话也好。德妃最是体贴人,也一向给我面子——十四舅你就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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