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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他,虽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池青知道接连两次的“巧合”足够让他产生怀疑。
而跟在武志斌身后,晚一步出电梯的季鸣锐看着解临那只手,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季鸣锐站在原地,恍惚地发问:“斌哥,你看到解顾问的手搭在哪里吗。”
武志斌:“看到了,你朋友肩上。”
“怎么了。”
“……”
原来他没看错啊!
这他妈居然是真的!
季鸣锐不信邪,他用力眨眨眼,看到的画面仍是这一幕,而且他还留意到解临的手搭上去已经超过十秒钟,池青却没有让他滚远点。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季鸣锐心说,这简直比那两起目前还不知道凶手是如何进死者家里的案子,更让人感到迷惑。
池青被强行拉去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在第一时间被警方封锁,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即使是进去,也得严格按照要求,不得破坏现场。
池青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薛梅的房间里依然有着很浓厚的生活气息,如果不去看那个曾经冷冻过薛梅尸体的老式冰柜,以及警方贴的那些封条,会让人以为这个女孩子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她很快还会再回来。
现场已经勘察过很多次。
这一次的重点放在“隐私”上,重点检查隐蔽死角和墙壁。
“针孔摄像机拆除后可能会留下痕迹,但我认为使用摄像机的概率不高,如果用了摄像机,就很可能会录下薛梅被害的过程,他会在薛梅身亡当天就得知这件事,”解临分析说,“但他显然在薛梅被塞进冰柜后的这一个月里,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池青正好在看墙壁,他目光落在一片椭圆形的痕迹上,伸手指了指,问:“这是什么。”
几人将颜色偏新的那部分建筑材料小心凿开之后,总算露出这面墙本来的面貌——由于里面那部分新的材料是近期才塞进去的,所以一凿就一整块跟着落下来。
墙面露出一个手指粗细的小孔。
武志斌凑上去看,对面是寸头的卧室,他睁着眼、清清楚楚地通过这个孔,看到寸头卧室里陈列的床铺,废纸篓,以及铺在床铺上的散乱的脏衣服。
池青很早就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
事态败露,寸头坐在审讯室里,低着头承认:“是,我是一直在……一直在偷窥她。”
“那个墙面原本就打过孔,我也不是这间屋子的第一任住户,我搬进来的时候墙面就凹进去一小块,房东说是之前的租户想挂海报照片,所以自己往上钉的钉子。”
“我住进来之后就用那个钉子挂衣服,后来钉子落下来的时候,连带着墙皮也一块儿掉下来了……”
“那个孔就是这么来的,”寸头着急地解释,“我没有故意在墙面上打孔。”
这回审讯室里就剩下两个人,武志斌和季鸣锐。
池青被解临带到观察室里,两个人在观察室里坐着,通过扩音设备和面前的玻璃墙,能够实时监听隔壁房间。
池青坐在解临边上:“刚才去现场就算了,为什么现在我还不能走。”
解临面前就是操作台,他将扩音器声音调小了一些,说:“想听听你的意见,顺便等会儿一起回去。”
听意见是假,试探是真。
池青心说,他刚才就不该多和季鸣锐多嘴说那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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