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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真浪费。”
到底是谁浪费啊?
温苋汀气死,瞪大眼睛看着他。
季言矜的语调陡然高高扬起,心虚地凶她,“看什么?!不服气?”
“幼稚死了。”温苋汀低声呐呐。
“嗯?幼稚说谁?”雷达嘀嘀响起,季言矜挑了下眉。
“说你。”
“
哦,幼稚鬼说我。”
“屁!”
“屁?”季言矜抬眸,点点头“学得好了,说脏话了。”
“我以前也说。”
“是么?”
“……嗯。”
季言矜沉默下来,他不记得。
趁这个时候,温苋汀重新给他包扎好,垂下眸子,轻声说道:“你不要再闹了。”她顿了顿,仰头盯着他漆黑璀璨的眼睛,“很多人都很关心你,你出事大家都会不开心,照顾好自己。”
“呵。”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也关心吗?”
“我当然关心。”
“我都不认识你,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我缺你的关心?你慈善机构啊?”
季言矜出言讥讽道。
但刺伤了谁他自己知道。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他冷淡的外表之下,从来都是恨也浓烈爱也张狂的性子。
问题总是兜兜转转又转回原点。
温苋汀没想到他会这么死咬不放,小声地说:“我乐意就行,你管呢。”
季言矜在意疯了。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依不饶很丢脸、很让人倒胃口,但是如果情绪能控制,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感情若能被理智牵制,那还算什么感情,不如盘腿立地成佛得了。
温苋汀起身,他立即出声问:“你去哪?”
她愣了愣,说:“我待会儿还有其他比赛,可能要开始了。”
他一怔,“哦。”
手指在运动裤上绞了又绞,才一脸不情愿地又问她:“几点结束?”
“嗯……不知道,应该很快吧,接力。”
“……几点开始?”
闻言,温苋汀看了眼挂在医务室墙上的时钟,“半小时后。”
“……哦。”
他闷着,头低垂。
温苋汀看了他好半响,看得他不自在地瞪回来,才笑着说:“如果顺利,我应该很快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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