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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平浪静,没有熊孩子捣乱,朱平安骑着老黄牛跟朱平俊平平顺顺回到家。
还没到家的时候,就看到朱家大门外围了好多人,挤成一团,对着朱家大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少大婶大娘更是鄙视不已。
朱平安心里一颤,这家里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急忙催促老牛赶紧往家里跑,朱平俊也跟着轱辘辘的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朱家大院真可谓一片狼藉,哭骂声,吵闹声乱成一锅粥了。母亲陈氏还有几个妯娌难得的站在同一阵线上,安慰在那哭骂不已的大伯母。
“夜晚打起了闪电,又刮起了风,还下起了雨,她柔弱可怜的站在门口,风吹过来将她吹的瑟瑟发抖,雨打过来淋湿了她的衣服,她很无助很可怜很柔弱,她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我知道,此时此刻,她需要温暖,于是我给了她几十文让她添件衣裳,谁料她却要以身相报。”大伯站在那,一脸的感慨,真可谓有几分先天下之忧而忧的风范。
“我呸,这就是你在外面搞破鞋还领回家的原因吗?”大伯母啐了一口,哭骂不已,恨不得上去咬下大伯一块肉。
听到大伯的解释,朱平安心里就四个字,壮哉大伯!太尼玛不要脸了。屁的小雨,都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屁的需要温暖,这些天晚上还热的不行呢。
祖父闻言气的拿着一根棍子满院子追大伯,祖母在一旁拦着祖父,怕祖父大棍子下去把大伯给打坏了。大伯现在则是一点读书人的气度都没有了,头发都散乱了,估计是之前被大伯母挠的,像落汤鸡一样捂着头满院子狂奔,唯恐老父亲的大棍子打坏了自己的脸。
“呦,老爷子轻点,你可别打坏我们大爷。”
院子一个角落靠墙站着一个翘着兰花指嗑瓜子的年轻女子,长得一般只是会打扮些,擦着粉描着眉,眉宇间带着风尘气,穿的衣服也很亮丽而且比一般女人要暴露一些,说话声音也装腔作势,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女人。
额,朱平安差不多明白了,感情是大伯去县里只两天就带一个女人回来了。不是说去会朋友游学去了吗,怎么带一个明显不正经的女人回来了。另外你哪来的钱,两贯也不够的吧。
“呸!你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浪货,谁是你们大爷,那是我男人。”大伯母被这女人给刺激的不轻,连一贯装的气派通透也都丢到一边了,直接化为泼妇了,上前吐了那女人一大口浓痰,就开骂了起来。
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被大伯母啐了一口后,嗷一嗓子就扑上去要跟大伯母厮打起来。这个时候就看出妯娌的作用了,母亲陈氏、小四婶还有三婶全都抛弃前嫌过去帮大伯母抓挠那个女的,还抽空下黑脚,不一会,那女的就被母亲陈氏、大伯母她们几个给按到地上一通抓挠,专门对着脸,很快那女的便衣衫凌乱,头发麻一团,狼狈不堪。
“朱守仁,你来时咋说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那女的被挠急眼了,冲着兔子般乱跑的大伯大声喊。
无济于事,大伯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朱平安跟朱平俊几乎一进院子就被这一幕幕给震惊了,久久不能回神,女人打架好疯狂。
那边祖父也逮住机会往大伯身上招呼了两棍子,心疼祖母呼天喊地。
“爹,爹,你听我说啊。”大伯躲在祖母身后,狼狈的开口。
父亲还有三叔愣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做,倒是小四叔趁机往哪个被大伯母她们按到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猛看,趁机过过眼瘾。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朱平安回过神来,从牛背上下来,赶紧去大门呢把大门关上,省的被外人看笑话。至于剩下的,就不是自己着一个熊孩子能做主的了。
院子里吵吵闹闹了好久,才渐渐安静下来。院子里被简易的弄成了审判大会。祖父坐在椅子上,除了大伯和那个不正经的女人外,其他人都找了凳子椅子的分坐两边。大伯还有那个女的,一身狼狈的站在中间。
“孽子,还不跪下!”祖父气的不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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