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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柳絮宁遗憾地看着他:“没有仙女棒了。”
梁恪言不明所以。
柳絮宁解释:“你昨天不是没看到吗?那算我?欠你一次。”
女孩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人啊。梁恪言想,这算什么欠?想看烟花也不过点个头的功夫,如此轻易,何必为了一个并不是很强烈的念头打下一张不应该存在的欠条。
“你不欠我?。”
“可你昨天说想看。”
“是,但没看成是我?自己的原因。”
柳絮宁想,细细盘算来,他对她还挺好的,朋友是相互的。他想看烟花,她自然想帮他完成这个小小心愿。
“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随心所欲问心无愧地做事?”梁恪言打断她的思?绪。
柳絮宁这才发现,她这位哥哥说话时?也习惯夹风带雨,话中含义多的和千层酥一样,一层一层剖不出真心是什么。兜兜转转又?绕回她小时?候了。
她回击:“那是因为我?以前讨厌你,我?才懒得管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呢。”
梁恪言一副现在才知晓真相的大?彻大?悟样:“那现在呢?”
柳絮宁反问:“你看不出来?”
月光像花洒里的水淌在她周身,她仰起的脸上笑意明媚,眼睛似被光濯洗的珍珠。
梁恪言笑了笑:“看出来了。”
穿行在明晦交错的树影下,月光在他们身上流浪。
鞋尖无意踢到一颗小石子,咕噜咕噜往前碰着柳絮宁的脚后跟。豌豆公主隔着数层柔软的床垫都能感觉到那颗小小的豌豆,遑论站在她身后不过咫尺之间的梁恪言。
有一道不知如何冒出的疑问像晃悠悠的小船荡漾在温柔的海中。
小船终于没忍住,停下前行的轨迹:“你刚刚为什么叫我?飘飘呀?”
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意义,就像飘飘这个名字,不过是换id时?词穷后的随意一取。
“因为没有人叫你飘飘。”他回答。
又?好像有了意义。
拥抱
人的?心跳,一天之内究竟该剧烈跳动几次才算是个头?
对柳絮宁来说,实在未知。
她现在算不算在禁区里跳伞,凛冽的?风奔过?脸颊,心跳加速到?快要?弹至天际。
是各种意义上的?错误,那么究竟要?不要抛去一切理智义无反顾地往下?跳呢?
她?思绪缥缈地跟在梁恪言的?身后,走进酒店时意外和新一波刚从会场里面出来的?人撞上,其中就有许芳华,但走在前面的?梁恪言没有发现,陷在自?己思绪中的?柳絮宁也完全没有注意到?。
许芳华静静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于天洲,后者硬着头皮无言以对?,只在心中真切期盼这位小梁总,以后撒谎前麻烦请和他对?一番口供以保万无一失。
·
在泉城的?这几天,行程被香蕉船、拖拽伞、深潜浮潜占满,该玩的?都已?经玩了个遍。这趟旅行结束在几天后的?中午。
王锦宜和梁家人告别后在旅客出口处等人,远处驶来一辆熟悉的?车。王锦宜脑袋一歪,言笑晏晏地冲那人招手。
上了车,专属司机照例冷着一张脸。
王锦宜好奇地看?着他:“好冷漠哦,好几天没见呢,都不想我吗?”
谌卓是皱了皱眉,眸光不着痕迹地往下?几寸又移回,将注意力回到?前方不算拥挤的?路况中,声音压着:“我在开车。”
有道理,交通法规必须遵守。
王锦宜指尖轻描淡写地点过?后收回。
“我这次旅行收获超多哦。”她?语气上扬,像在炫耀。
“和未来的?联姻对?象处得很好?”沉默没有持续很久,他开口。
王锦宜:“当?然不是,等回家我就和爸爸说,我不可能和他联姻的?,我看?不上这种人,而且……他喜欢他妹妹。”她?拉下?遮阳板化妆镜,对?着镜子涂口红,“不过?那女孩算不上他亲妹妹,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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