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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尘脑海中,一个个零离破碎的信息似乎找到了串联点,老夫子的行为和地图遭抢后包打听的行为动作神态是近乎一致的,如此而言,包打听是抓到了对方的胸脯,才料定对方是女性,再结合包打听之后的言语,那女子也很有可能就是青楼里的姑娘,而此处不正是青楼所在吗?
越想越震惊,兰香兰香,刚才在那弄堂里所看到兰花的院落,建筑的格调,好像也和此处一般,若为同一个地方也并非不可能。
那紫衣女子就是那天抢图的女子!
云泊客栈的老板娘和紫衣女子关系还非同一般,对自己似乎挺上心的样子,是出于一种关心还是另有目的?那紫衣女子是在跟踪保护自己?对了,那老板娘打量自己的眼神,似乎和那天刘启打量自己的眼神无二,难道说,那客栈老板娘也是老伯的人!?
在姜逸尘陷入沉思时,金杯玉酒离他嘴边只差一毫,却无半丝反应。拉他进来的粉衣女子还以为这嫩雏给羞得傻掉了,正想着先灌他几杯,让他放开那丝少男的束缚,却在递酒杯往少年嘴中灌去时,被一只白皙玉手止住。
“欣姐,这孩子是我远房表弟,可别欺负他,把他交给我吧。”命令的话语却带着恳求的语气,让人听着好生受用。
被唤作欣姐的粉衣女子虽知来人所言非实,无奈几两银子即将到手的银子就这般飞走了,但也敢不拒绝,反倒是爽快的说:“那小兰妹子改天可得好好谢谢姐姐啊!”
半路截胡的女子,正是那从包打听手中夺过地图,和云泊客栈老板娘关系甚密,又在弄堂里和姜逸尘打过照面的紫衣女子,怡春院的八大红牌之一,若兰。
姜逸尘再次于恍惚间被生拉硬拽而走,这次经过一路喧嚣后则是被拽入了一个僻静的独间。
被拽走的那刻,幽兰之香扑鼻而入,旋即,姜逸尘已知晓拉着他的女子是谁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气氛却没想象中的尴尬,姜逸尘满腹疑问正要解开,正好可以从若兰这寻得确切的答案,而若兰则对姜逸尘今天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恼火,也正想骂几句发泄下自己的怒火。
“你?”“你!”二人几乎同时开口,“你来这儿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若兰抢在姜逸尘之前先声夺人。
“我,我,这,不知道,这不是怡春院么,你,不也在这儿吗。”姜逸尘声音越说越小。
而那边,若兰早已是怒目圆瞪,尽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把话挤出:“老娘就是这怡春院的八大红牌之一!为啥不能在这?!!!”
“啊!那,那你……”姜逸尘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画面还有那天包打听说的话和那猥琐的动作,再不敢往下想往下说。
“啊呸!臭小子,老娘卖艺不卖身,你想哪去了!!!”若兰听得怒不可遏,直接上手拧着姜逸尘的耳朵咆哮着。
“姐,姐姐,疼,别再拧了。”姜逸尘哀求着,感觉耳朵都快被拧下来了。
“谁是你姐姐,不害臊。”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若兰心里听着还是蛮舒服的,就慢慢松了力道,放了眼前的臭小子。
“说!你怎么跑这来了?”若兰正色问到,心里直骂到,臭小子,刚出岛就不知检点,跑这地方来,我可得跟玲姐打报告。
“我,我也不知道,路过大门口时就被刚才那姐姐给拽进来了。”姜逸尘老实巴交的答道。
眼见若兰又瞪圆了眼又要上手拧耳朵,不知道是哪里回答的不好,赶紧护着双耳,缩起身子,往下说到,“是这样,早上不知道为啥走到了那弄堂里,然后无意间闻到兰香,就想寻寻看那么好闻的兰花香是哪里传出来的,然后爬到墙上,然后被姐姐看到了,然后然后……”
姜逸尘说道这就不敢接下去了,难道要说“姐姐很好看,我看痴了”?
谁知若兰竟早已看透了姜逸尘的心里活动,帮姜逸尘接到“然后然后,姐姐很好看,你看痴了,被姐姐一瞪,你就和个未出闺阁的小姑娘般小鹿乱撞,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迷迷糊糊地跑到大街上,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我们怡春院的大门口,犯迷糊的时候被我的姐妹们拽进来了。我说的都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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