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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入了宫中,势必处处受限。
而她如今自保能力有限,稍折腾些只怕就要被人碾死了,宫中真正的权势倾轧,可不是如面对明谨那般打一架便能脱身的。
再有,若从内廷小女官做起,想要得到参政之权,少说也要十来年的累积——
太慢了,不喜欢。
且要侍奉明后,更不喜欢。
她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想与女子争抢……”魏叔易笑问道:“那常娘子是要与男子相争了?”
“我可没这么说。”常岁宁目往前走着,忽然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我何来与人相争之力啊。”
她微抬起头,只觉今日的太阳,晒得人有些燥热。
说话间,园子就在眼前了。
阿点进了园子就开始捡石子儿,不忘分给常岁宁一些,带着魏叔易往园中最大的池塘而去。
另一边,膳厅内的酒席已经结束。
楚行等人离开后,常阔却拉着崔璟单独去了书房,称是有要紧之事要问他。
“将军所指何事?”进了书房,四下无旁人,崔璟正色问。
常阔坐在椅中,一时没说话,只定定地盯着他瞧。
崔璟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一贯耐得住性子,便由着常阔盯着他瞧。
好一会儿,常阔才迟迟开口:“此处没有外人,我且问崔大都督一句,你是否对我闺女动了那种心思?想做我常家女婿!”
崔璟神色微惊:“……?”
常将军分明喝酒时,也是吃了菜的?
——怎至于醉到这般地步。
“岂会。”他答得没有犹疑。
甚至只觉荒谬,不由费解皱眉:“将军何出此言?”
常阔摊手:“那你为何要赠一半铜符给我闺女嘛?”
他在大云寺时便知晓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当面问崔璟罢了!
崔璟如实道:“常娘子当日为替阿点前辈出头,动手打了明谨,恐来日会有麻烦缠身,前辈是玄策府的人,此为我之失职,赠铜符只为稍作弥补而已——”
常阔了然:“哦……原是这么回事啊!”
他本以为对方赠铜符是一反常态,竟主动与人有牵扯之举,殊不知正是不愿相欠不愿牵扯——
“将军若觉不妥,崔璟收回便是。”
“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常阔眉眼舒展开,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此刻便有些歉意地道:“此举并无出格之处,实是也怪我家闺女委实过分招人喜欢了些,我这就难免多想一层,忍不住多问一句……这当爹的心情,想来崔大都督应当也能理解吧?”
崔璟:“……”
很显然,他不太能。
“总之是我想岔了,勿怪勿怪,我且自罚一杯!”常阔说着,抓过一旁的茶盏,咕咚咚灌了下去。
这盏茶下去,他醉态反倒更甚了些,笑着问:“不过话说回来,令安啊……你也是时候该考虑娶妻之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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