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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舒泽兰忽地开口。
“什……什么?”舒半夏被他吓了一跳。
“不能报官。”舒泽兰捏了捏拳头,原来她……是赵重衣吗?难怪她先前不肯说自己的名字,因为说出名字,就藏不住了。
那人说得没错,她是上了通缉榜的,所以,不能报官。
舒母面色煞白,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几乎要软倒在地,她伸手死死地扶住了门框,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出去看看。”舒泽兰说完,也大步跑了出去。
赵重衣从后门出了舒家,便撞见了正蹲守在外头的赵南秋。
“纪承锦呢?”她匆匆问。
“往那边走了。”赵南秋伸手一指。
赵重衣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一路追出很远,却始终没有发现纪承锦的踪迹。
“怪了,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了,那家伙是能遁地吗……”一路跟来的赵南秋嘀咕了一句。
“分头找,务必救下舒小满。”赵重衣咬牙道。
赵南秋偷窥一下她的脸色,不敢多话,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找了。
然而直至天色渐暗,赵重衣也没有再找到了纪承锦的踪迹,他带着舒小满仿佛从东篱镇消失了一般。
最后一丝天光消失在沉沉的夜里,赵重衣站在有些偏僻的街角,久久没有动一下。
晚风卷起她的衣摆,带着透骨的凉意。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赵重衣也没有在意,直至身上一暖,她的肩膀上多了一件披风,她回过头,便看到了相公含笑的脸,她心里陡然一惊……忽然后悔自己不该撇下相公跑出来一下午,万一纪承锦盯上她相公可怎么办!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让我好找。”周温然见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回去吧。”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掌中有一层薄薄的茧,赵重衣有些天马行空地想,相公是厨子,这些茧想必是常年累月颠锅握铲留下的,她的掌中也有这样一层薄薄的茧,是常年累月握刀留下的,本该是厚厚的一层茧,是小九研制了护手膏给她,这才好些。
“在想什么?怎么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我?”周温然问。
“你不问我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吗?”赵重衣忽然道。
“我下午去打听了,似乎是一个叫赵重衣的女将军。”周温然浑不在意地道,“不过是人有相似罢了,你不必在意。”
赵重衣垂眸,没有开口。
“累不累?天色这样晚了,不如我们直接回自己家吧。”周温然轻声提议。
自己家……这三个字让赵重衣心头一暖,但是她摇摇头,“今日回门,闹成这样他们应该受了不少惊吓,先回去看看吧。”
周温然看了她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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