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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下巴抬起,冷哼一声,“喊我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逢岁晚深吸口气,说:“梦娘。”
他羞愧难当,声音便细弱蚊足,只觉内心十分羞耻,脸颊都发了烫。结果阮玉还得寸进尺,“梦字都听不见了,就想喊了声娘,我才没你这么大一儿子呢。”
她嘻嘻一笑,手摸到逢岁晚胸膛上,“不过儿子他爹倒是可以有,我教你修炼如何?”
来了来了,合修功法它来了!
他就知道,只要一进来,就逃不过。
逢岁晚盯着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他就想知道,为何一个女子,能如此孟浪,不知羞耻为何物?
他眼神炙热,像是恨不得用目光在她身上刺出个窟窿。
熟料这么一看,倒看得阮玉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这个变故,让逢岁晚心中有了个猜测。
莫非,她只是口花花?
又想起上次她非要洞房,却又梦中醉酒,逢岁晚心中念头越来越强烈,是否真是如此,一试便知。
他将那只按在胸膛上的手轻轻按住,随后,含情脉脉地看着阮玉说:“修炼做什么?”低头,缓缓靠近怀中人,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吹过湖面的微风,带起点点涟漪,微微荡漾。
“梦娘,我们做点儿别的?”另外那只手伸到阮玉背后,犹豫一瞬后,坚定地落在了阮玉臀上,他尽量让掌心空起,手指碰到了,就不敢再动。
阮玉完全没料到莫问会这样主动。
她惊得手里的藤条都掉地上了,傻傻站在原地,僵成了个木头桩子,心脏则噗通噗通地跳,像是要从胸膛里撞出来一样。
“做,做,做别的?……”
阮玉紧张得结巴了,“我这个修炼,可,可不是,一般的,修炼……”
她努力去回忆书海中玉简里记录的那些合修之法,奈何此刻脑中空空,竟然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先要做什么来着?
先要,先要??她着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玉简翻出来照着练。
一着急,就跟憋急了想上茅房,夫子提问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差不多,阮玉又羞又急,竟是直接睁了眼。
她一醒,梦境直接消失,逢岁晚原地站立良久,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逐渐扩大,到后来,连双肩也微微抖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他可算找到治她的法子了。
这千百年来,他何时这般放松地大笑过?
笑声在梦魇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要将黑暗都一一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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