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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宁县的百姓们都听说,县令家的二娘子差点叫拐子拐走,不过有惊无险,而且这一吓,贺二娘子反倒能开口说话了。
至于春日宴当晚的变故,寻常百姓也不清楚具体的始末,只知道有伙拐子趁着游宴时人群嘈乱,拐了二娘子预备出城,但让县衙的衙役及时发现了。第二天一早,薛县尉就已经将其中一个拐子捉拿归案。说是捉拿归案也不准确,毕竟那个拐子已经成了一具焦炭。
“拐子作恶多端,叫老天降下雷活活劈死了!”
“活该啊。”
百姓们谈起这伙可恶的拐子,义愤填膺。他们想到那晚不同寻常的旱雷,无风无雨,冷不丁地就炸在耳边,不过炸了一道便停。原来是为了劈死拐子啊,郗宁人恍然大悟。
所以说老天还是有眼的,旱雷把作恶的拐子劈成了焦炭,但贺二娘子被雷声一惊,就能说话。从前郗宁人都觉得二娘子是个哑巴,而她又生得玉雪可爱,看着总让人可惜。
几日来,但凡有百姓遇见贺重玉,都会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贺重玉大多时候也只是朝对方笑笑,偶尔竟也回应对方。
譬如这天,贺重玉一早便出门往榆枝巷走了,身边还跟着喜鹊。一路上都不停地有叔伯姑姨、阿翁阿媪招呼着,“二娘子早啊”“二娘子今日往哪里去呀”……
贺重玉前几日里似乎对交谈还有几分新奇,只要有人问了,都干干净净地说了,“和姐姐去书坊”“正要去潮河滩呢”“今天没有想去的,就随便走走”……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样的对话是可以无穷无尽的,于是现在她只管脸上挂着笑,朝对方点点头,脚步却片刻不停。
贺家人都觉得,自打贺重玉能开口说话之后,她的性格也懂事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悄没声地就跑不见了,往往要家里人寻上好久。
父亲说,今天练完五张大字才能出门,贺重玉说“好”。写几张字对贺重玉来说不算事,她拈着笔连描带画,飞快地就写完了,然后就抓着喜鹊出门。贺钦下值后回来一看,说她心思浮躁,字迹不端,让重写一遍。贺重玉就在姐姐旁边唉声叹气地消磨时间,贺重华一篇经略都温习完了,喜鹊也把近日的错字重抄了一遍,贺重玉才将将写完。
母亲说,以后不管去哪里,至少把喜鹊带上,有个照应,家人也放心,贺重玉说“行”。也是这时,贺重玉才发现喜鹊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贺重玉带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贺重玉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除了经常小嘴叭叭地和真的喜鹊鸟一样爱叫唤之外,堪称贴心。此后喜鹊和贺重玉更是默契无间,给贺重玉打探消息,偷听八卦,私传话本,偷渡甜食……
姐姐说,明日陪我去书坊寻书去,贺重玉说“嗯嗯”。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贺家随主君贺钦搬来郗宁,初时连银钱都紧张,更别说什么名书古籍,家中现今的这些存书,也是后来才慢慢添置的。贺重华经常往城中书坊去淘书,她自小跟着父亲学古文经略,通史传记,但其实也很喜欢看些有趣的杂书,如话本、游记。
她一目十行,又博闻强识,凡是看过的书都不愿再看第二遍,于是月牙便要在茫茫书海里帮她搜索那些新书,还要是有趣的新书。郗宁是个小县城,城中仅有一家书坊,但淘书仍然是个艰巨的活动,不过书坊掌柜倒是很佩服,他总说:“要不了两年,大娘子就不必再来我这小书坊了,这里的藏书都快被你看尽了。”
正应了掌柜的话,之后几年里,贺重华渐渐少去书坊了,但她的妹妹,贺二娘子却成了书坊的常客。因为年成日渐好,连书坊也小有富余,掌柜便挖空心思想要涨利,便从州府大老远地拉回来一批话本。这可投了贺重玉的心头好,她隔三差五就要去寻摸新话本,看的话本比她整个人都高。
叶蘅芷向来把两个女儿当做心头肉,从不拘着两个孩子。贺重玉只是爱看些话本,在她看来这不正是说明她的宝贝女儿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已经这么能读书习文了么。她甚至还额外给小女儿银钱,叫她不要因为买话本导致手头紧缩。
但贺钦却每每见了那些话本,都要牢骚一番,虽然最后还是捏着鼻子,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他第一次看见贺重玉一沓大字底下掩盖着的那部摊开的话本,定睛一看,简直羞愤欲死。瞧瞧写的是什么东西,“那小将一把拥住琴女,口里只道‘我这颗心都在你手里,凭你叫我如何下场,哪怕做猫儿狗儿撵了去’,琴女泣声连连,呼道‘郎君’……”
贺钦眼神僵直,整个人都要裂开。这话本真是有辱斯文,甚至不安好心,里头还有一张绘图,树下花叶纷纷,年轻男女依偎相拥,倒显得情意绵绵……贺钦一把合上这话本,封面上露出四个大字——金声奇缘。
“你才几岁啊就看这些,这是你该看的么!”贺钦焦虑地像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在贺重玉面前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遍念叨。
一旁的贺重华和叶蘅芷捂着脸忍不住笑。而一回家就被父亲捉来摁在书房正中的贺重玉,两眼发直,已经神游天外好些时候了。
叶蘅芷劝道:“玉儿还小呢。”贺钦也只能拿这个勉强劝慰自己。他想,孩子难免贪新鲜,长大就好了,重华不也爱看些杂书么。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大女儿从小就不看这些闲情话本。
贺重玉翘着脚晃来晃去,她除了发呆,也思索一个问题,现在还能用“孩子还小”来糊弄过去,等她长大了要怎么好呢?
父亲收走了她好多话本,包括当时被她落在书案上的那部《金声奇缘》,她还没看到结局呢,将军和琴女最后圆圆满满、白头偕老了么?可是父亲不肯把这书还给她,贺重玉愁眉叹气。
后来贺钦对女儿看话本的事倒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但《金声奇缘》却霉腐而损毁了大半。贺重玉不死心地要翻开看,书的下半册已经黏作一团,稍微用点力就烂成了碎片。而贺重玉再去郗宁城中书坊,掌柜却告诉她,这书进的少,贺重玉买去的那已经是最后一本了。于是贺重玉再也没看到《金声奇缘》的结局。
让贺重玉记挂的事很多,话本也只是其中一件,家里人都笑她万事爱操心。她总是忙活,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好像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
贺重玉还和许县丞家的小子熟悉了起来。那个小名叫做小宝的孩子总爱跟在贺重玉后面跑,还经常送她自己最爱吃的饴糖。叶蘅芷对女儿百般宠爱,唯独在吃糖这事上,看小女儿看得死紧,因为之前就是贺重玉吃起糖来没有节制,三天两头地便喊牙疼。贺重玉即使在外面偷吃了糖,也得好好漱几回口,生怕回家后被母亲闻见糖的甜味。不过没什么用,叶蘅芷一看贺重玉那心虚得转来转去的眼珠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像随着贺重玉会说话,她就逐渐长成了一个寻常样子的小孩儿,卖乖耍赖,贪玩淘气,一有事就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人瞧,把人都瞧得不忍心再责怪她。
于是左邻右舍,甚至贺钦的同僚们都打趣道,贺家两位娘子,一个知书达理,一个聪明灵动。而贺钦也只能无奈,孩子灵动是好,但还是不要太灵动了,折腾得慌。
喜鹊和许小宝俨然已经成为贺重玉的“哼哈二将”,这会儿他们正在潮河滩上哼哧哼哧地捡石头树枝,而贺重玉聚精会神地把树枝来回穿插着在碎石头上搭起来。喜鹊已经帮她捡了好久的树枝石子了,如今终于有个埋头干活的帮手,而且还是个经常带饴糖过来的帮手,她看许小宝格外顺眼,连一开始对他抢了自己在贺重玉身边第一人的吃味都淡了下去。
郗宁的田开垦得越来越多,从前潮河滩这里几乎看不见人烟,如今都多了不少来耕种的百姓。就连瞎跑疯玩的小孩儿都多了,但这些小孩儿里只有贺重玉最显眼,倒也不是因为她的年纪、长相或是穿着,而是因为她几乎不出声,甚至不动弹,自己在那儿挖坑,填石头,搭树枝,一个人能忙许久。
她搭树枝的技术又精进了,树枝已经能搭到大腿的高度,而且稳稳当当,即使有风刮过,也不见倒。耕种的百姓们偶尔从田间抬起头来,便能看见那搭得越来越高的树枝。
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一看就是个要办大事的人啊,有农人这样嘀咕。可旁边的人都笑开了,一个女娃娃,顶多嫁个好人家,还能干出什么大事么。
贺重玉并不知道田间的这些逸闻,她也并不知道,有个人已经默默关注她许久,亲眼看着贺重玉在潮河滩上的老位置,渐渐搭起一座凭贺重玉的腰高的“树枝楼”。
“小孩儿,你在做什么?”
贺重玉第一次听见有人问她——常人都觉得她在玩闹,只要看看就知道了,还需要问么。
贺重玉抬起头:"我在造房子。"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头霜发的婆婆,很干脆地回答。喜鹊和许小宝一左一右立在贺重玉身边,警惕地盯着突然冒出来的老婆婆,三个小孩儿站了一排,像是紧挨着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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