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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不太有兴致,贺景延没再紧紧抱着他,想这会儿去冲个澡,然后回来安安分分睡觉。
然而,他刚坐起来准备下床,就被纪弥拉住。
屋内昏暗一片,以至于视野模糊,在看清楚之前,贺景延先感觉到纪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纪弥没这么大胆过,坐上去的时候,耳根登时发烫。
无措之际,其实有点懊悔,他不与贺景延对视,还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贺景延的眼睛。
“不准看。”纪弥命令他。
贺景延怕他重心不稳,手掌搭在他的后腰上,继而配合道:“宝宝,你这样我怎么看得到?”
暂时被屏蔽了视觉,其他感官的刺激随之变得格外强烈,纪弥的每一点触碰都很明显。
贺景延像猎手等待猎物,耐心
()
地让他笨拙探索。
过了会,纪弥觉得累,怯生生地想跑,贺景延才露出了掠夺的本性。
掌心牢牢地贴住柔韧腰肢,握紧之后没有再松开。
纪弥最后完全软了下来,浑身好似没了骨头,如风暴中的花瓣任由雨水冲撞和席卷,最后淹没在浓重的湿气里。
他眼眶发酸,也没力气继续遮挡对方眼睛,下巴抵在贺景延的肩头,在暗处悄悄流眼泪。
贺景延用手背帮他抹掉了脸颊的水痕,又俯身去亲吻他泛红的眼角。
怀抱的力度与以往相同,纪弥甚至觉得更重,病床发出细微的吱嘎声,让他想要立刻打住,羞耻得恨不得昏过去。
可贺景延没这么想,瞧见纪弥一个劲缩去床头,起初没怎么阻拦,最后圈住精致的脚踝扯了回来。
……
“你去公司吧。”纪弥背朝着贺景延,语气颇为认真。
看了眼钟表,他催促:“今天我要请病假,你完全可以去上班了,别赖在医院里。”
贺景延在旁边很餍足:“他们不让我回去,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才行,这可怎么办?”
纪弥咬牙切齿:“嗓子疼,不想和你探讨这个问题。”
贺景延去倒了杯水,给人喂完以后,用拇指摩挲了下纪弥的脸颊,手感温热又柔软。
纪弥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还是腰酸,凑巧贺景延拿完检查单回来了,被他侧头瞪了一眼。
贺景延自知理亏,昨晚没点克制,睡完就会被对象凶。
而他身后,noah在骂骂咧咧。
“妈的,你明天就给我出院,歇十多天也不差这点了!你特么血脂血压测出来比我还健康?”
纪弥与秘书室统一战线,让贺景延明天就去办手续。
第一天,贺景延起了早,准备去护士台问流程,身边却空了半张床。
他发消息询问纪弥去了哪里,纪弥表示自己马上就回来接人。
办完手续,贺景延等在病房里,到了十点钟,纪弥轻快地走进来。
纪弥摊开手掌:“回去打开家门之前,把你的卡片钥匙上交一下。”
贺景延拿出自己的钥匙,上面系着护身符,因为之前断掉过,所以被保管得很仔细。
然后,他看到纪弥拿出新的平安结,稳妥地替换了上去。
“你去庙里了?”贺景延闻到香烛的味道,“本来也不信这些,附近首饰店就能帮忙打结。”
纪弥摇了摇头:“我要求个心里安稳。”
贺景延道:“你怎么不给自己也买一件?”
“你在身边,我就很安心了。”纪弥弯起眼睫,回答,“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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