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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春色,也不及此人灼灼风华。
“那是谁?”她问身边的人。
“是新科状元郎李正玉,很得陛下看重呢。”
看重?能有多看重?她只知道自己这个皇弟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
她要这个人。
如果能将此人放在院中日日相对,那真是神仙日子。
至于齐成玉,虽然诗写得很合她的心意,但其风采远远无法与李正玉相提并论。她一方面失了兴趣,另一方面又考虑到如果自己过于三心二意,恐怕很难得到李正玉的心,因此不仅对齐成玉断念,还暗暗下定决心要将后院好好清理一下。
“把她召来见本宫。”长公主想见什么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她问了许多话,但李正玉回了什么内容,她是一个字也记不清了。只觉得这个人虽然气质疏离冷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仙气,举手投足却勾得人心痒难耐。
人间无此姝丽,非妖即狐。哪里是什么仙人,分明是一个妖精!
她明明可以现在就将这个人掳到公主府中去,但还是极有分寸的打算去过问一下她那个皇弟的意见,她是嚣张跋扈,但并不是没有脑子。
李正玉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飞来横祸,还心情极好地回到家中准备等着齐成玉大祸临头。只待他被公主纳入府中,自己便进行下一步计划。
没想到,她的计划突然非常体贴地自己推进了进度条。李蔓瑛面容有几分憔悴地回到了家中,不复以往在家人面前的活泼俏丽。
李正帆已前往北疆,家中如今只有李父李母与李正玉三人。大家见李蔓瑛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李正玉是疑惑居多,李父李母则是气得要命,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李蔓瑛定是在宣平侯府受了委屈。
“爹,娘,二哥,我要和离。”李蔓瑛见到了母亲,只觉得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懈了,扑到了母亲怀中,眼泪一瞬间便流了下来,“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可是齐成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安心,我们自会为你撑腰。”见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哭成了泪人,李母的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他做的事情,我羞于启齿。”李蔓瑛哽咽道,她投鼠忌器,想要打老鼠,又怕伤到了玉瓶,她自然是知道此事全然不怪二哥,但有些事情说出来了,他们之间便难免会起隔阂。
无论二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她知道,他们二人便心照不宣,若她不知道,她何必说出来让她也恶心一遭呢?
李母又是安慰了好一阵子,最后李父盖棺定论:“我们自己的女儿,难道我们还不了解吗?巧巧最是温柔善良、通情达理,她这样伤心,定是齐成玉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想说便不说吧,在家中安心住着,真要走到和离那一步,大不了我们养你一辈子。”
听了这话,李蔓瑛哭得更为难过,只觉得自己在宣平侯府中是个死人,现在才算是活过来了,有了人气儿。
李蔓瑛安心住了下来,不过两三天,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郁郁,但面上已经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像往日一样爱说爱笑了。
李正玉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剧情里可完全没有这么一遭,难道是她带来的蝴蝶效应?旁敲侧击了几次,李蔓瑛却只以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她。
又逢皇帝召见,李正玉只好打起精神揣摩圣意,准备好好应付过去。
“爱卿近前来,不必拘束。”皇帝保养的不错,风采不减当年,比年轻时更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威仪,坐在春光正好的亭中,对李正玉道,“与朕手谈一局吧。”
李正玉不由得有些头疼,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喜欢找她下棋,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都是对皇帝这个生物非常贴合的描述,她既要输,又不能全输,还要输的漂亮、赢得艰难又侥幸。
她对系统道:“我当皇帝的时候,可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讨厌。”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
“爱卿不是想为朕分忧吗?江南那边的事,你随四皇子一同去吧,此事交给你,我放心。”朱庭瑄笑着说,似是不经意提到,“你见过昭华了?昭华说,她与你一见如故。”
昭华长公主的话可比这个露骨多了,直言要将李正玉收入房中。
“陛下可以有许许多多状元,有无数的人才能由你随意任用,可这世上只有一个李正玉,我也只要她一个。”
他仍记得他这个皇姐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这个出身高贵的公主,第一次露出这种郑重又患得患失的表情。
但他怎么可能答应?他甚至第一次对皇姐起了几分不满。李正玉是国之栋梁,是他准备捧在手心珍视的珍宝,不是一个整日里只知道夜夜笙歌、无所事事的公主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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