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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回来了啊?”
大婶出来搬东西看到何树,笑着打了声招呼。
也不管何树回没回应,把那个长发的小年轻推过来:“这是你小宽哥,不记得了啊?”
谭宽瞅瞅何树,嘿了一声:“我说怎么眼熟,小树苗啊?”
谭宽上中学的时候,何树还在上小学,等何树上了中学,谭宽就不念书了说是出去创业,人就好几年不见了。
对门邻居,小时候常见,只是谭宽变化太大了。
不光留了长头发,还戴着不少的饰品,耳朵,脖子,手上,都快挂满了。
以前经常听大婶说他儿子在大城市混的有多好多好,现在这副吊儿郎当的样,何树觉得大婶一定撒谎了。
“何树你现在干嘛呢?啧啧,这小身板,比原来没长多少啊。”
谭宽想起来何树,也亲热了起来,伸手拍拍何树肩膀。
“我还上学。”何树忍不住皱眉,他现在肩膀和胳膊碰一下都疼。
“我听说你妈死了,你现在就自己过啊?我也搬回来了,准备在家里搞个工作室,有空过来玩啊。”
谭宽的没礼貌让何树内心厌烦,他随意嗯了一声,掏出钥匙打开门,把这对同样烦人的母子关在了门外。
晚上随便吃了点米饭跟咸菜,何树洗完衣服,又洗了个澡。
眼皮困的直打架,但这两天光干活了,一点书也没看。
周五晚上赶出来的作业也不知道有没有错的,何树强打精神检查了一遍。
正准备去睡觉,从门外传来了吵闹的声响。
他贴到门上去听,好像是对门的,很多人在说话,不时还有酒瓶子落地的声响。
何树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看过去,对门开着房门,屋里一群小年轻,好像是在吃饭喝酒,一点也不顾及有没有影响别人。
一个人住,何树没有一点安全感,他锁好门,回到自己房间,那声响才小了一些。
好在白天太累,何树也没受噪音影响,脑袋挨着了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没有梦,何树一觉到天亮,体力恢复了不少。
收拾好东西,把晾干的床单什么的都装好,在家里把剩下的米饭热了当早餐吃光。
又检查了一遍水电,何树背着书包提着袋子出了门。
可一推自家门,门外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略微用了点力气,出去一看竟然是个啤酒箱子。
对门的门已经关上了,但走廊里到处都是啤酒箱子,瓶子,还有烟头和一些食品包装袋。
把楼道弄的跟垃圾场一样。
何树抬手看看电子表,把家门口清理出来,锁好门匆匆离开了。
干了两天的洗车工之后,学校的生活就像是在享受。
中午换了个单马尾辫发型的夏苗,在食堂找到何树,高高兴兴的坐到了他对面。
“何树,你周末在家里干什么呀?”
“学习。”
“哦。”夏苗见何树的餐盘里,打的依然是素菜,鼓起勇气把自己盘子里的炒鸡蛋夹了一大块给他。
何树顿了顿,看了眼夏苗,见她好似鸵鸟一样把头缩起来,装作若无其事。
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拒绝,而是默不作声的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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