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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订座的是这里的小股东之一蒋炎,听说早已金盆洗手甘做家庭妇男围着他那个土鳖男友转的吴乐乐居然重出江湖,要不是正在国外某个海岛上high着,大约会忍不住即刻组织狐朋狗友前来围观。
吴乐乐下午先逛了一趟街,买了几身布灵布灵的战袍,回家把他那些符合陈旭审美的白t牛仔裤全部替换掉。他约了化妆师来公寓,捯饬了一个时尚的发型和裸妆。最后,他选了某一线品牌一件烧包的新品,里边蕾丝透视,外面覆盖彩色羽毛。乍看什么也没露,但随着身体的摆动若隐若现。性感得有些高级,非常惹眼。但他坐在最里边的卡座里,还没机会去人堆里发光发热。他打算等南弋来了,跟他交代交代,再去出击。
虽然南弋答应得爽快,让他觉得人家应该也不是纯情菜鸟。但南医生平时在医院里的作风太朴实无华了些,穿着打扮也是直男风的不修边幅,让人始终无法将这个人和今天的环境联系起来。
毕竟是他把人领来的,他至少得保证安全,这里没下限的人和事时有发生,吴乐乐同志还是很有责任感的。
但当南弋走到座位跟前来这一刻,吴乐乐觉得他十有十二是多虑了。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人还是这个人,甚至跟他刻意的修饰打扮不同,南弋很随性。只是穿了一件质地丝滑贴身的衬衫,扣子恰到好处的解开到锁骨下两厘米的位置,头发向后露出额头,吴乐乐确认南弋一脸清爽,没有化妆。从上到下,从头到尾脚,其实什么地方都没有很违和之处,但就是让人感到焕然一新,游刃有余。
吴乐乐过后反思,不同之处可能在于神态和动作,南弋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太自如太从容了,以至于他瞥到一个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径直走过来的身影好半天,却直到眼前才认出来。
“干嘛呢?”南弋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随后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哥,”吴乐乐回神打了个招呼,视线在南弋身上好奇地打量,“裤子挺显形啊。”南弋穿了一条纯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将健壮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线包裹得一览无余。
南弋挑眉回他,“你的麻雀毛也不赖。”
“什么麻雀毛,”吴乐乐像被踩了尾巴,“哥你土不土啊,我这是鸵鸟毛。”
南弋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又一道慵懒的声音传过来,“呦,这是哪来的小山鸡?”
吴乐乐猛地起身炸毛,“什么山鸡,你才是哪来的瞎子,你……贺少?怎么是你?”
贺恺一脸坏笑,在吴乐乐身上作势拔毛,“让我看看,不是山鸡毛,是孔雀?”
吴乐乐欲哭无泪,往南弋身后躲,“哥,你别整,鸵鸟的,齁贵。”
贺恺哼了一声,放过他,大喇喇地坐下,自己占了半边沙发。
吴乐乐跑到南弋那一侧,好奇地问,“哥,你也来玩啊?”
贺恺翘起二郎腿,悠哉道,“怎么,就许你们玩,我不能玩啊?”
“能啊,”吴乐乐一拍大腿,“哥,咱们一起呗,这地方我还第一次来,听说……”他欲盖弥彰地捂嘴,“有很多新鲜花样。”
贺恺,“听谁说的?”
吴乐乐顿了顿,“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贺恺似笑非笑,“蒋炎那个小兔崽子吧?”
“你怎么知道?”吴乐乐眼珠子瞪得老大。
“岂止我知道,”贺恺放下腿,身体前倾,表情严肃道,“你失恋了正在找乐子,现在很好泡这个消息,估计半个圈子都已经知道了。”
“我靠蒋炎,我艹他祖宗!”吴乐乐刚刚抄起电话,被南弋拦了一下。南弋给了贺恺一记眼刀,“你逗两句差不多得了?”转头安抚吴乐乐,“他是这儿的老板,是看见你的订座信息了吧。”
贺恺冷脸,“我那么无聊,天天看谁订座,我是老板还是服务员?”
吴乐乐琢磨过来了,蒋炎或许没像贺恺吓唬他那样大张旗鼓地宣传,但在小范围某个群里大概八卦了他一下。算了,失恋也不是多么丢人的事,他一贯想得开,自己都当乐子打趣,还怕别人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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